到的書房,秦子寒已然在查看一些朝中的折子,依舊是一件藏青色的裘袍著身,巋然立在案桌旁,手中捧著一疊卷軸看著。
宗佘進的房中,占絕就自行退下了。
秦子寒看到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另一隻手輕輕揉著眼角處,聲音裏透漏出一絲疲憊。
“來了?”
宗佘也不接他的話,隻道,“怎不好好休息幾天?才剛剛見好些就又看起這些個煩心東西,也不嫌累。”
秦子寒兀自苦笑,將案桌上的一盤零嘴吃食遞給宗佘,複又坐回了桌前。
宗佘也坐到了不遠處的毛毯椅子上,右手三指拿起一塊冒著熱氣的花糕,顯然是才送來不久。吃到嘴裏,鬆鬆綿綿,還帶著微高的溫度,很適宜在寒冷的冬日裏吃玩。
吃完了手中的糕點,宗佘這才提及來意。
“那個要回來的逍遙王,是怎麼一回事?”
早已猜到宗佘會有此一問,秦子寒好整以暇地拂開麵前的東西,將一個卷紙遞給宗佘,道,“你先看看這個。”
打開,宗佘的眉頭已然皺起。
“錢廉升為內閣學士?”
“嗯。這個錢廉卻是有些不簡單。這內閣學士雖是從二品的文職,不高不就,可慎就慎在其父乃是左侍郎錢大人錢仲,早在去年便是已然站入了大皇子鳳鳴飛的陣營。”
宗佘眼神深重,喃喃道,“李家的姑娘剛剛耍了個威風,鳳非德就提拔了大皇子黨的人,這一步棋,著實混淆了百官的眼目。”
房內安靜了片刻,宗佘突然道,“是鳳非德親自擬的旨?”
似是想到了宗佘心中所想,隻是,現在這般情況下,大皇子是斷斷不敢在那上麵做什麼手腳的,且不論這招並不高明,單就隻提拔到內閣學士這麼個職位,就不現實。內閣學士,雖說是從二品的職位,不過,在現如今的朝廷之中,這也算不上什麼重要的差事,名不副實。
宗佘踱上前來,眼睛微眯,看不出其中意味。半晌,執起一支筆,在紙上寫下三個字,“那麼......就是和此人有關?”
白紙上赫然三個大字——逍遙王。
秦子寒點點頭,“不錯。逍遙王,名——鳳非君。”
“鳳非君?!”宗佘一驚,“非君?”
秦子寒看著她的眼神流露出幾分稱讚,“鳳非君,本名鳳非吾。有傳言,這皇位,本該是鳳非吾的,隻是,鳳非德對這皇位垂涎頗深,而鳳非吾也是無心政務,這才與鳳非德定下約定,並自稱鳳非君,揚長而去。這才沒有事的兩兄弟撕破臉,隻是,那情分,也不剩幾分了。現在,鳳非君突然回來,偏又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候,讓鳳非德怎麼不亂想?”
宗佘不知何時坐回了毛毯椅子上,單手撐著左頰,陷入了沉思。
作者的話:今天白天出去玩了,到晚上才開始寫,更得晚了些。
我天,從11點到快1點,花了將近2個小時,才把這章傳上去,命運多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