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從布勒德身上起來,接著又扶起已經站立不穩的布勒德。我急道:你怎麼樣?
好象不怎麼好!可能是失血過多吧!布勒德苦笑著,他隻感覺到眼前一片昏暗。
你忍一下!我們先離開這裏!我側身緊緊抱著布勒德腰,他的一隻手攬住我的肩。布勒德的所有重量幾乎都在我身上,我身上的傷口也不時的傳出痛楚的訊號。特別是腳上的傷,現在還不斷的向外滲血。我咬著牙穿梭在靜止不動的諸多血族中。期望可以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實在太詭異了!我可不敢保證這些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忽然靜止不動的血族不會忽然動起來。
由於血族實在太多,我雖然不願意去碰他們但卻是避免不了的。然而當我不小心碰到一個血族的手抓時,令我不敢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那名血族在被我一碰隻後,竟變成了一堆粉末。我頓住腳步,忍不住驚呼。
布勒德也發覺了這一點,不由驚訝的說道:不會這些血族其實都是粉末?他不信邪的同樣伸手碰了一個離他僅幾厘米的血族。果然,血族應手而倒變成了粉末。布勒德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是我今生碰到的最古怪的一晚!
我見到這樣的狀況,也不再管其他,扶著布勒德就向門口走去。一路上碰到不少的血族,都一下變成了粉末。終於到了門口,我騰出一隻手拉開了大廳的門。就在這一刻,我和布勒德都聽到了砰的一聲響!我嚇了一跳,扶著布勒德回頭看去。卻發現所有的血族都在門開的這一刻全數化成了粉末,無一例外的連渣也沒有留下。大廳的地板上厚厚的鋪著一層灰塵。而原本充滿聲息的克羅拉街3號完全沉寂在黑暗中。對瞬間移動所下的禁致似乎也隨著化成粉末的吸血鬼們而消失。我和布勒德對望一眼,均感覺到匪夷所思。但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首先要處理的應該是一身的傷。
通過瞬間移動,我和布勒德終於回到了家。而布勒德在走進門的同時就支持不住的倒向了沙發。我忙跑進廚房端了一盆水又找了一條幹淨的床單。來到布勒德身邊替他撕開了衣服。較嚴重的傷有兩處,一處在肋下,另一處在背上。肋下的傷是被徹底刺穿了身體。所幸的是傷口不再流血,而讓我驚訝的卻是,布勒德的傷口有非常緩慢的愈合現象。但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疑問,立刻用清水替他清洗傷口,並撕開了床單替他包紮。布勒德由於傷口被牽動,不時的呻吟著。
我包紮好了他肋下的傷後,又用力扶著他轉過身,再次撕開他背上的衣服。同樣的在他側腰上的傷口相當駭人,從他已經全部粘染血的衣服上就可以看出傷勢不輕。但就和剛才在肋下的傷口一樣,血已經不再流。而且傷口複合的也比肋下的傷要好很多。我依舊替布勒德清洗傷口後再用床單包紮好。
等我清理完布勒德的所有傷口後,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可見這一戰確實凶險萬分。而我的傷口經過這一個小時的自行複原都差不多全好了。隻是滿身的血汙讓我感覺不舒服。我見布勒德因為失血過多開始昏睡後,想到隻能讓他自行複原了!我總不能把他送到醫院去輸血吧?但相信他不會有事的!傳說中的狩獵者不會敗給這點傷的!想著,我獨自走進浴室,想把全身的血汙衝掉順便休息一下。我也感覺到相當疲憊。因為有太久沒有動手,身體一下不能適應。更何況同時和這麼多高手戰鬥,在我的生涯中也算是第一次!真是人生在世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啊!我躺在浴盆裏感歎著。
當我走出浴室的時候,發現布勒德正赤裸著上身,穿了一條寬鬆褲,肋下和腰部分別裹了兩圈布條,正坐在沙發上對著一杯咖啡沉思。我有些驚訝的出聲道:布勒德!你怎麼起來了?你的傷很重!不多休息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