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櫻一個人坐在酒店內的茶餐廳,看著手中報紙上新出爐的報道,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蕭雅要與她為敵,根本是自尋死路。
緩緩地端起奶茶杯子小口酌飲著,應櫻難得的沒有去公司。前兩天她終於揪出了公司內部的蟑螂,而今天的除蟲日,便交給了一直無所事事的莫大公子,自己倒是得了個空閑休息一下。
視線裏突然暗下一片,應櫻抬頭,剛剛還在報紙上見過的蕭雅已經在對麵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此刻正陰冷地看著她。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應櫻選的地方是茶餐廳內較為隱蔽的位子。頭頂上是暖燈柔和的光,而她一身寬大的亞麻布衣配上不施粉黛的素顏和隨意挽起的長發,與對麵妝容精致一身時尚洋裝的蕭雅對比鮮明。
兩人一時都沒開口,應櫻自顧悠閑地靠在沙發椅上,而蕭雅滿臉陰沉目光狠毒,完全不似平日裏在媒體麵前溫婉柔弱的模樣。
“信不信我可以毀你一次,也就可以再毀你第二次?”蕭雅終於沉不住了,開口便是威脅,來者不善。
應櫻放下手中的報紙,抬眼淡淡地看了蕭雅一眼,輕輕嫋嫋地吐出兩個字:“不信···”
“別忘了我手裏還有你以前那些肮髒的照片,我一定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惡心的樣子!”蕭雅一直留著那些照片,這是她最後的籌碼。
應櫻聞言目光裏卻連一絲波動都沒有,那件事已經對她沒有任何殺傷力了。她看過去,細細地打量著蕭雅的眉眼,忽然低笑出聲,語氣微冷地說:“何靜雅,你還是那麼幼稚,你似乎忘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需要我提醒你,你自己有多髒嗎?”
蕭雅瞪大雙眼死死地看著應櫻,她捏緊了拳頭,拔高聲音喊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總是不放過我!先是方恒,再是莫伊,你總是喜歡搶我的男人,我要毀了你!我一定要毀了你!”
蕭雅已經激動起來,幸好這個時間段餐廳裏幾乎沒什麼人,不然明早又是一個大頭條了。而應櫻相比蕭雅,顯然要淡定許多,即便蕭雅提及的從前讓她心生怒意,但她還是麵無表情地坐著,隻是眼神愈發的冰冷。
“果然是因為男人麼?雖然晚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要的人我從沒有搶過,方恒不是,莫伊更不是,他們都與我無關。而何靜雅,一直以來被害的都是我,你怎麼敢在這裏叫囂怒罵?”應櫻不是會以德報怨的人,事實上,她對何靜雅,永遠不會原諒。
“與你無關?!應櫻,我之所以會成了現在的模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又怎麼敢說與你無關?”蕭雅恨不得撲過去撕碎應櫻那張臉,她一遍遍地跟自己說,都是應櫻造成的,她的所有苦難都是應櫻造成的!
“那是你咎由自取!”應櫻低沉地說道:“是你自己自甘墮落,與我何幹?”
“不!不是我!是你毀了我的愛情,是你毀了我的家,是你毀了我的未來,全是你!”蕭雅變得瘋狂起來,大叫著揮手便向應櫻打去。
應櫻卻早有準備,在蕭雅一掌打向自己時,迅速地抬手抓住了蕭雅的手腕。她冷冷盯著蕭雅滿是恨意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我最後說一次,不是我。”隨後便用力甩開了那隻纖細的手。
蕭雅不想應櫻的力氣竟那麼大,她被一甩之下竟踉蹌地跌出幾步,等她想要繼續回擊的時候,卻見應櫻已經起身走了,最後隻留下一句話:
“何靜雅,你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