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用磁卡開了門,一進去就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來,一邊在幾個房間裏進出著一邊對站在客廳裏的應櫻說:“去洗個澡,然後就好好睡一覺吧。”
“醫藥箱在哪裏?”應櫻根本沒聽許諾的話,徑自問著另一個問題。就在許諾停下忙碌的腳步時,她又補充了一句:“你需要立刻清理包紮傷口。”
“···”許諾就站在應櫻的不遠處,他清楚地看見了應櫻眼裏的認真與不容拒絕。於是,沒再說什麼,他自己找出了家裏的醫藥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應櫻一言不發地在許諾身旁坐下,伸手接過他手裏的藥棉與酒精,連抬頭看一眼許諾都沒有,便直接吩咐道:“先把衣服脫了吧。”
應櫻接手得自然,許諾自然也不會提出異議,隻見他盯著應櫻的目光微微一閃,嘴角邊竟顯露出一絲小小的弧度。他聽話地緩緩脫下外套與襯衫,其間自然是會拉扯到傷口,可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像從頭到尾他都不會痛一樣。
應櫻隻是盯著那個鮮血淋漓的傷口,眉頭皺得死緊。刀子並不長,卻是直直刺過來的,所以造成了這樣不大卻很深的傷口。傷口不大本是很容易止住出血的,可偏偏他一直用力,導致傷口不斷裂開,現在再看,根本就算不上小傷。
“有你這樣亂來的麼?難道都不會疼嗎?”她一邊用酒精棉擦拭著傷口上的血跡,一邊喃喃地說著。應櫻在很多朋友眼裏都是很會亂來的人,但這次,難得在她嘴裏說出亂來兩個字。
許諾還是淡笑的表情,聽著應櫻的低語,那軟軟的調子就是世上最好的麻醉藥,教他什麼疼痛都感覺不到了。他抬起沒受傷的那隻手,放在應櫻的頭頂輕輕揉了揉:“已經不疼了···”
應櫻正在給許諾包紗布,沒想到他會突然揉她的頭發,一時楞了下。但隻是片刻他便挪開了手掌,教她來不及糾結更來不及排斥,隻好當做不在意。
“好了。”扯開紗布打好結,應櫻說了一聲,便轉身去整理醫藥箱。整個包紮過程,她始終垂著眼沒有看一眼許諾,不敢也不願,怕這麼近的距離,會被看穿什麼或者改變什麼。
“嗯,你先去休息吧,洗漱用品我剛換了新的,睡衣也是新的。”許諾將襯衫披在身上,看出應櫻的不自然,便讓她早些去休息,今天一天也夠她累的了。
應櫻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以前也不是沒和洛息塵獨處一室過,可偏偏這時候就顯得尤為不自然。在洛息塵麵前,她是什麼都不會顧及的,就算以前喝醉了醒來看到近在咫尺的洛息塵,她也不會害羞尷尬一次。但偏偏和許諾一起,她就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就這時候,許諾的話就給了她一個絕好的逃避機會,於是立刻就站起身,朝許諾指的客房走去。
“嗡···”外套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應櫻停下動作,背對著拿出電話看了看,眸光瞬間一暗。
【陌言:偶恨寫對話!!!怎麼越到後麵偶寫得越不順呢?悲劇了悲劇了,親們看最近幾章感覺咋樣?給點意見給點說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