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我不後悔在一開始的時候打壓許諾,你要怪我甚至恨我我都不後悔,但我後悔勸你回到他身邊,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決定。”洛息塵每說一句,心就死了一分。他心裏很清楚,以應櫻現在的性格,定然是會恨他的吧,因為是他,一手造成了他們的分離。
“洛洛,你讓我怎麼怪你怎麼恨你?沒有你,我甚至不能活到現在···”應櫻終於沒能抑製住下滑的眼淚,她的歎息,幽幽回蕩在靜謐的空間裏,讓看似清朗的一切又覆上了悲傷的塵埃。“可是,不要再那麼護著我了,我會好好地結束所有糾葛,到時候,告訴我你的願望,你一定有的對不對?”
“櫻櫻,我不會離開的,讓我看著你也好。我可以不插手你做的事,但請讓我能確定你的安全,這就是我現在的願望···”洛息塵再次仰首,精致的臉上是刀刻般的嚴峻表情。
其實“霓裳羽衣”被敵對排擠的情況他早已知曉,隻是一直查不到原因,隻能暫時幫忙支持著。他和薛一言一直瞞著應櫻,可不知怎麼還是被她知道了,偏偏這個時候薛一言還離開了,現在,隻剩他還能在她身邊了吧。她想要勸他遠離這場紛爭,可這時候,他是萬萬不能放下她的。
“洛洛···我不會害了自己的,但如果你堅持,那麼,好吧,如你所願···”應櫻終於還是妥協,她已經拿不出什麼理由拒絕了。或者有那麼幾秒,她覺得也許有洛息塵在自己會更勇敢一點。
“櫻櫻,很多時候,我真的···”洛息塵的眉尖並沒有因為應櫻的同意而舒展開來,他的聲音仍是帶著輕若羽毛又像深似滄海的憂鬱:“很想念你的快樂···”
應櫻聞言心中一酸,卻還是放緩了語速,柔柔地說:“洛洛,我現在已經不難過了···”她沒說快樂,是不願意在他麵前偽裝,她說不難過,也是要告訴他,她已經慢慢在痊愈。
洛息塵聽著她平和的聲音,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什麼都沒有說,慢慢放下手,掛斷了電話。
應櫻聽著耳畔的嘟嘟聲,過了許久才放下電話。洛洛從不願與她說再見,但第一次他的沉默呼吸消散在電話忙音中,她想,也許,他是真的累了,為她耗盡了自己的心力···
洛息塵在車子旁靠著,一時也未離開,他習慣性地微垂頭,斂起眉眼盯著地麵,不管那細碎的劉海在眼前飄亂,更不管周圍那些肆無忌憚的驚豔目光。他其實隻是想休息一下,於是連動一動都不願意,但這樣靜止的模樣,在別人的眼裏卻是無比美麗的圖畫。
唯純就是呆呆地看著這幅圖畫,心跳不已。她剛下樓來替同事買咖啡,卻一出門就將自己釘在了大門口。她隔著一條馬路盯著洛息塵,感覺就像是又一次進入了美麗的夢境。
她知道他定然又是來找副總的,可為什麼會站在這裏呢?是沒有預約不能上樓,所以隻能等在門口麼?唯純這樣推測著,絲毫沒想過以洛息塵的身份有哪家公司會將他拒之門外。於是,她又難以抑製地心疼起來,他一定站了很久···唯純忽然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也許,她可以帶他上樓的,他就不需要傻站在這裏任人注視。
這麼想著,有一刻,唯純為自己能幫到他而感到高興,但隨即又因為第一次與他攀談而心慌起來。她滿心忐忑地走過馬路,覺得這幾米的距離幾乎就是她一輩子最幸福的路。直到她走到他的近旁,洛息塵仍舊是垂首斂目,絲毫沒有注意到唯純的存在。
唯純下意識地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雙手緊緊絞著自己的外套,過了許久,才終於顫巍巍地開口:“那個···洛先生····”
【陌言:不好意思,今兒去蘇州樂園玩了一天,晚上回來才碼的字,於是我又更晚了···不過,今天我難得地開心了一把,因為很久沒出門了,而且玩刺激項目時吼出了偶滿腔抑鬱,現在隻覺心境清明啊,估計應該不會再靈感枯竭了,嘿嘿···麼麼所有看書的親,陌今晚激奮歸來,還是求求乃們的留言支持!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