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狂不問雅香的底細,也不會去查。如果她知道了雅香的底細的話,說不定在雅香的心裏,她已經是個威脅,再者雅香也不一定將所有真相告訴鳳傾狂。
主仆兩人,一開始便有了謊言,這可不是什麼好征兆。
“聽說佳卿妹妹身子漸好了。”鳳傾狂剛低頭沉思之際,房外便傳來一聲嬌音,直穿入房。
不用想也便知道是這幾日在流年軒呼來喝去的鳳琴瑤,她並不像來照顧鳳傾狂的好姐姐,到似流年軒管事的。
這一句話聲音之大,卻不帶丁點喜悅,靠近此處的下人想不知道其用意都難。
穿著藍羅褶裙的女子碎步進了屋,淡抹脂粉的俏臉蕩漾開不懷好意的笑容,“好妹妹,良藥來了,可該趁熱喝。”
隻見她素手一揮,身後的丫鬟便端著瓷碗上前來。
雅香接過瓷碗後,定眼一看,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瞧了鳳傾狂幾眼,杏眸中滿滿的猶豫。
“端上來吧。”鳳傾狂看出雅香的猶豫,側眸見到鳳琴瑤的臉越來越得意,隻是微微一笑。
跟著聞玉的這些年,她還有什麼短處呢,無非體弱不能武。但鳳傾狂她自認為自己骨子裏那準備好同歸於盡的瘋狂和極端,就已經掩蓋了一切缺點。
隻因為她麵對的不隻是鳳府,還是強大的殷國,甚至全天下。
鳳琴瑤作為嫡女,自然是嬌生慣養,鳳傾狂對她造成的難堪,憑著這錦衣玉食,天寵地寵養出來的性格,自要對鳳傾狂加倍奉還。
雅香聽聞鳳傾狂的指示,才雙手有些顫抖地將瓷碗端到鳳傾狂的跟前,鳳傾狂斜眼一笑,竟輕笑了起來。
預料之中的大驚失色的神情沒有到來,鳳琴瑤驚愕地瞪著鳳傾狂,片刻之後,她收回了驚訝的表情,擺出一副悠閑的模樣坐在了木椅上,笑道:“看佳卿妹妹這笑容,自然是對姐姐我這良藥是極滿意的,如此來,便吃光它吧。”
鳳傾狂抬手用瓷勺蕩了蕩白瓷碗中半金色的液體,隻見裏麵的一條麻黑色小蛇也跟著擺動起身子來,就好像還活著一樣。
跟著聞玉再山中的日子,她什麼沒接觸過,吃過蛇肉,逮過蜈蚣,甚至把它們放在手上。他要讓她去掉女子的那些柔弱,成為一個什麼都淡定如斯,瞳中無懼的帝王。
看鳳傾狂搖著勺子,遲遲不肯張嘴,鳳琴瑤掩嘴嗤笑:“佳卿妹妹莫非怕了,這條蛇肉可算是極品大補的,從破蛋開始就用上好藥材喂著,對命懸一線的將死之人可還有著吊命的效果。”
吊你這個病秧子的命!
鳳傾狂低頭淡淡地勾起嘴角,優雅地捏起小勺一口一口喝了起來,臉色未變,直到她吃蛇時,鳳傾狂還故意地揚了揚頭,讓眾人看清楚吊在她唇上的蛇尾巴。
這下鳳傾狂的神情如故,一幹丫鬟連著鳳琴瑤的臉色變了變,眸中散著嫌惡。
“六妹吃好,我就先回房去了。”鳳琴瑤惡心地撇了撇嘴,起身和丫鬟們齊齊出了房屋,步子又快又急,似乎不想在這裏多呆一秒。
看鳳琴瑤走後,鳳傾狂才吐出嘴裏的蛇骨頭,將瓷碗放在了一旁,這些舉動看得旁邊的雅香一愣。
“很惡心吧。”鳳傾狂涼眸瞥向雅香說道。
“不惡心…”雅香忙低下頭,“比起那些兩麵三刀的人,小姐這哪能算惡心。”
但我也從你的眼裏看到了嫌惡和恐懼。鳳傾狂搖了搖頭,不知是否認雅香的話,還是在傾吐無奈。
“小姐,五小姐太過分了…”雅香嘀咕著,她年已十六,八歲便到了鳳府跟著三夫人。這幾年在鳳府中,她看遍了勾心鬥角,卻沒看到有一個人像六小姐這樣淡然地去麵對這樣的刁難。不…也許…她也可以,那個老狐狸!但是…六小姐才多大…她才十二歲啊。
她實在想不出,一個十二歲的少女,能經曆多少,哪怕她在外飄零了十二年。不…也許六小姐以前為謀生計,吃過這惡心玩意兒。
“五姐是嫡姐,再如何,我們也當禮讓三分。”鳳傾狂看著雅香,她可不想陷入一個嬌小姐之間的你爭我奪中,除非必要時。
“小姐是個知禮數的人,可雅香卻替小姐感到委屈,更何況小姐是雅香的救命恩人。”雅香低頭,她可不信六小姐沒有手段。
“坐了這些時辰,身體開始乏了,雅香為我添香吧,這屋又開始冷了。”鳳傾狂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抬手掩嘴,墨眸便半眯了起來,一副焉焉的模樣。
雅香擼了擼嘴,為鳳傾狂添香後便掩了門窗,在門前時,她回頭,杏眸漠然地望了金幔過後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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