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小亭,亭下美人愜;書生經過,書生遺傘去。雷鳴,美人醒離去......
她叫(化名)。一天黃子怡在小路上散步,看見一隻出生不久的小狗。她抱著它,摸摸它的頭,極為喜愛。因為它橘黃色的毛發就叫它小黃。她把它放到地上,它跑開了,她也跟了上去。小黃和她來到了一個小亭,小黃在一旁玩耍,黃子怡感到愜意,小適一會。不久天漸漸下起了下雨,雨中美人,悠然怡情...
他叫(化名)。一介書生,寒窗苦讀,身世平凡,苦讀十餘年。路過此地,恰逢大雨,見她睡意朦朧,美麗動人,不忍驚醒,留下油傘,冒雨歸棧...
雷鳴聲起,她醒了,看見身旁的傘,微微遲疑,忽而一笑。抱起小黃,撐傘而去。
幾日後,在客棧中回想當時之景:
亭中美人適,書生意中情,留下油傘去...
他不經意的笑了起來。近日,他從客棧中聽聞她原來是官家門第,是當地人人都知道的美人。書生花盡盤纏隻為求她一畫,他...已愛上她。
次日,他上門拜見,進門見她正手持一把普通的油傘微笑。他問她可有心上人?她看傘微微頷首,他問可是這傘之主人?她笑而不語,他說道:
亭中美人適,書生路過此。
書生戀美人,留傘冒雨歸。
她一眼看過去,他眉目清秀,好生俊俏。她略微粉頰。說道,"看你是個書生樣,假使你能考取功名,八抬大轎迎娶我,我便同意,此外你進京趕考的費用我包了,可許?"
他大喜過望道:有何不可?我必定八抬大轎報得美人歸!在此期間我可否與你書信往來?她頷首...他即刻上路...
第一天來信,他:一路平安,一日不見,甚是想念。可好?
她:一切安好,閨中小女,待等八抬大轎,與其談笑風生,還不如寒窗苦讀。
他:知,寒窗苦讀,功成名就,莫讓美人久等......
她:甚好,甚好。
第二日,他:吾已胸有成竹,不知可否提前稱為娘子?
她:你我之間雖有愛意,可假你無法功成名就,我們便不成夫婦。請自重,多加勤奮。
他:......
她:......
第三日,她:我不知是否我說的太過,想必你已到京城,望你早日功成歸來。
他:已到京城,一切安好。今日已考過了一次,輕而易舉,娘子切勿擔心。
她沒有回信。
第四日,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你未曾回信,我有些不安,望娘子回信
她未回信。
次日,他:今日我以完事,待金榜提名。即日便功成取妻。娘子請靜候佳音。
她:前幾日,身體不適,以至於無法回信,多謝關心。
他:知道娘子沒事我以放心,望娘子等我回來......
次日,他沒有上榜,他頓時生無可戀,認為已經與她不可能了。他瘋了,他已經沒有了牽掛,四處奔波,瘋瘋癲癲...可他卻沒有看見她的回信。
她:我已經看了榜,雖然你榜上無名,但我已愛上你,我會等你,待你歸來,我便嫁與你。
那年她二十二歲,他二十三歲...
五十年後,他路過當年的那個小亭,那個小亭已被她買了下來,他看見了她,她已是一具幹屍和一張白紙,他也衣衫襤褸,她等了她五十年,他瘋了五十年,他醒了。他走過去,看見白紙他自盡了。
紙上寫:那天我永遠不會忘記,如果我沒有遇見你,我會是什麼樣?至少不會像這樣一人死去吧。我等了你幾十年,愛了你幾十年。我知道我已經要死了,可是還是無法與你再見一麵,我不後悔,我還會在奈何橋中等你,直到與你再見一麵...
他也臨死前說了一句,你已等了我一世,我來了,不會讓你獨自一人...
奈何橋...
她魂魄殘存,他初來乍到。兩人之間沒有更多的語言,攜手同過奈何橋,沒有喝孟婆湯,二人約定來世必定相互尋找......
詩一首:
書生苦讀數十年,路過此地一瞬間。
美人格亭小雨間,書生留傘冒雨歸。
進京趕考心有餘,書信幾封情意重。
身敗名裂書生瘋,美人亭中一生等。
待到奈何橋上見,攜手同行輪回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