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亡(1 / 3)

情感是一種可怕的力量,這種力量,甚至超過了智慧和勇氣。如果一個人的愛或恨達到極致,那就是他的悲哀;如果一個人的兩種情感都達到了極致,那會是一群人的悲哀。

臨雲城地處梁國境內,此城所在的臨雲山脈有著豐富的礦物資源。臨雲城劉家,不僅掌握著臨雲山脈周圍絕大多數礦脈,同時還是這座城內最大的奴隸主。

白天,在劉家的礦區內總有開礦的叮當聲,護衛的怒罵聲,以及奴隸的哀鳴聲,到了夜晚,礦區內隻留下護衛們飲酒時的談笑聲和昆蟲的鳴叫聲,礦區內關押奴隸的地牢裏,卻沉靜如水.

這天,護衛們像往常一樣,早早地驅趕著奴隸們來到了礦山,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中午時分,火毒的陽光照耀著大地,不管是護衛還是奴隸,都汗大如雨。

“這******太熱了,叫那小子弄點水來吧!”一個守著礦區出口的護衛擦了擦臉上的汗,對著另一個護衛說道。

“是啊,太熱了,還有三天就輪班了,到時候咱們也不用在這裏頂著太陽曬了。”另一個護衛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道,又轉過頭對著正在搬礦石的沈浪喊道:“喂,說你呢,小子!去給大爺提桶水來!”說完,他拿著刀鞘用力地打在了沈浪的身上。

沈浪是劉家三年前從人口販子那裏買過來的,從那天開始,他就一直在這個礦區與其他的奴隸一起,做著開礦的工作。這三年來,他每日都幹著這些超負荷的活兒,並在這裏看到了不少人死在礦區之中。其中一些是勞累過度死在這裏,還有不少則是被這些護衛活活打死。這個礦區,對他來說,儼然就是一個埋骨地!

聽到二人的呼喝,他不敢耽擱。否則他或許就會與他見過的那些死去的奴隸一樣,被這些護衛打死。

放下了手中的礦石,沈浪對著二人恭敬地道:“是,大爺!”隨後便拖著沉重的腳鐐,走向了礦區的一處水池。

不一會兒,他一手拿著兩個碗,一手提著木桶並放到護衛麵前,低著頭道:“大爺,喝水!”

二護衛笑了笑,接過他手中的水,仰頭猛灌了起來!

他猛然抬頭,看向二人不停蠕動的喉結,並指如刀,切向其中一名護衛,隻聽“哢嚓”一聲,那名護衛的喉結應聲而斷,兩隻眼睛瞪著,緩緩地倒了下去。

另一名護衛剛發現有些不對,剛把碗拿開嘴邊,卻隻見到他已經從將要倒地的護衛腰間,拔出了腰刀,捅向了自己的肚子。

沈浪牙關緊咬,一刀將那名護衛捅了個對穿,護衛雙手握著刀刃,眼睛大睜著,滿臉的不敢相信,不相信剛才還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奴隸,怎麼一轉眼就敢對自己下殺手!

這時,護衛隊的其他人已經看到這裏發生的事。

其中一名護衛大聲喊道:“快抓住他,那個該死的奴隸要造反!”

一支護衛隊拔出腰刀,衝向出口,向他殺了過來。

他將手中腰刀斬向自己的腳鐐,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那腳鐐應聲而開。

在礦區不遠處有一馬棚,他直奔馬棚。隨後他斬斷了一條韁繩,飛身上馬,狂奔而去。

沈浪騎著馬一直跑到臨雲山脈的內域方才停下,此時正值夏季,臨雲山脈一片蔥綠。在這內域中的山路太難走,馬跑得還不如人走得快,這讓他不得不放棄馬匹。下馬後,他轉過身便跑向了密林深處。

跑著跑著,卻見到在不遠處有一個獵人的陷阱。陷阱邊上還插著標示,提醒路人別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