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進入會議室的白玉琥滿麵春風、容光煥發,內心更是充滿了力量,讓人懷疑他剛才不是接電話而是吃十全大補丸去了。這樣的白玉琥比冷酷的白玉琥更讓人難以拒絕,難以抗拒,接下來的談判也就進行得異常順利。
胡琪真驚訝於白玉琥的變化,但又覺得很正常,因為這是她的總裁,她見過的最年輕有為的總裁。盛銳鋒也覺得白玉琥的變化很正常,因為他也經曆過,這就叫愛情的力量。
第二天中午,吳曉來是被家裏打來的電話吵醒的,她慶幸媽媽沒有忘記在她出國前對她嘮叨,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會睡到什麼時候,搞不好還真會誤了飛機。
等媽媽掛掉電話後,吳曉來才發現自己其實沒聽清幾句,她的頭依然昏沉,身上的衣服倒是脫了,但顯然是昨晚上無意識地扒下來的,縮在床的一角,皺巴巴的。客廳和臥室的燈都還開著,不知耗了多少電能,但她最關心的是自己的臉——昨天晚上沒有卸妝!
她匆忙起身,快速地沐浴更衣,渾身上下收拾幹淨了,腦子也漸漸清醒了。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如果媽媽不打電話來,她也許能被餓醒。沒有心思做飯,把能填肚子的零食都拿了出來,加上一杯水,完成了一餐。
接下來就是開始收拾行李,飛機是晚上八點多鍾起飛,至少要提前一個小時到機場辦理相關手續,她對出境的手續不了解,隻怕到時要多花一些時間。如果昨天晚上就把行李收拾妥當,現在就不必如此手忙腳亂,可那時怎麼會想到自己居然會喝醉了,而且一回家就倒下了。
吳曉來一邊收拾,一邊埋怨自己昨晚太過大意,陪著公孫楠那樣的狐狸喝酒豈能不醉?還好進門之前還算頭腦清醒、走路穩當,沒有丟臉。再想想,回家後沒有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吧——除了忘記熄燈、忘記卸妝之外好像沒有什麼。
因為喝多了酒,再加上沒有洗漱倒頭就睡,這一覺雖然睡得冗長但並不安穩,隱約記得還做了幾個夢,都夢見什麼了?吳曉來不由地停了下來,細細回想,漸漸地有了印象。
當吳曉來帶著隨身行李坐在候機室裏時,心裏是激動的。一個人自助旅遊對她而言並不是第一次,但出國卻是第一次,心裏麵沒法安靜。她又想起了遠在美國的白玉琥,出國對他而言就想去公司上班一樣容易和平常。
手機響了,是林婠婠打來的,目的和吳媽媽一樣,動員打氣加嘮叨。吳曉來現在已經學會了在父母麵前保守一些秘密,隻會在好友麵前將它們袒露,比如說她對白玉琥的心意,比如說昨晚的那場酒醉。
“哈哈,你也真夠牛的,進家之前還清清楚楚,進家就倒下了。也好,免得你借酒壯膽對俊美瀟灑的公孫公子做出什麼不良之舉來。”
“切,你應該擔心他會趁人之危對我做出不良之舉來才對,他可是出了名的風流人物。”
說到這裏,林婠婠不由地感慨公孫楠至今也還沒有找到一個穩定的女友。大家相交幾年,都知道公孫楠並非真的是風流好色的薄情男子,實在是沒有遇上能讓他心動的女人。
“唉,像他這樣的人一旦真的動情就絕對專一。我說你們倆怎麼沒能湊成一對,他要是你的男朋友,絕對溫柔似水,情深似海,比老虎強一百倍。”
吳曉來完全不理會林婠婠的一廂情願,她和公孫楠認識多年,從來都沒有產生過火花。不過公孫楠確實比他的兩位死黨更有紳士風度,記得才相識的時候,白玉琥就當她是一個打工還債的長工,秦羅就當她是白玉琥的保姆,隻有公孫楠當她是一個需要男生關懷的女生。
“你真的打算回來以後就和你家老虎徹底分道揚鑣,一點也不猶豫了?”
“都已經不是我家的老虎了,猶豫又會怎樣?”提起這個男人,吳曉來一陣心痛。
“你對他還……”林婠婠欲言又止,不知現在提這個話題是否合適,可是心裏麵又不希望吳曉來和白玉琥走到那一步。
自己現在對白玉琥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意?吳曉來不由地想起昨晚的那兩個夢。
第一個夢裏,她被白玉琥趕出了家門,無論她怎麼哭求都無濟於事,白玉琥的臉色是從來也沒有過的冷漠。然後她又到了他的家裏,看到他的妻子,一個美麗端莊的女人,為他做飯、洗衣,他的臉上卻充滿了溫柔和愛慕。
第二個夢裏,她打電話給白玉琥,大膽地吐露她的愛意,大聲地叫著,要他把那個看起來完美無缺的女人趕出去,隻允許自己給他做飯、洗衣。在這個夢裏,她聽見白玉琥親口對她說不會讓別的女人成為他的妻子,他隻會娶她,因為他隻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