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玉琥對她和何孝深關係的評論讓吳曉來有些不高興,但她還是留了些心眼,在公開場合盡量表現得和其他主管一樣,畢竟她現在是個主管,而不再是過去那個無所畏懼的小職員。何孝深對此也沒有說什麼,也許在他看來上、下級之間就應該這樣。
“什麼?周末去你家吃飯?”吳曉來顯然是被嚇到了。
“怎麼了?我家裏有吃人的怪物?”何孝深如今也學會了開玩笑。
“呃,當然不是,隻是……不用這麼麻煩吧,何經理想請我吃飯就在外麵隨便找個餐館就可以了,何必您親自下廚呢?”吳曉來覺得右眼皮有些跳,難道今天不宜出門,可是不出門怎麼上班啊。
“錯了,不是我親自下廚,是你親自下廚。”何孝深的表情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個……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吧。”吳曉來有些緊張,她從來沒覺得何孝深對她好是有什麼別的用意,可是孤男寡女在一起做飯吃……
何孝深笑了,“你剛才有沒有仔細聽我說,這個周末我請各位主管到我家裏吃飯,但是我的手藝不行,隻好拜托你了。我可是聽公孫助理誇獎過你的手藝啊。”
吳曉來有些尷尬,原來是她自己沒聽清楚,還以為何孝深單獨請她一個人。“真是對不起,我還以為……嗬嗬,沒問題,才六、七個人,包在我身上。”
“你以為我讓你單刀赴會?嗬嗬,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不敢來了?”
吳曉來隻能繼續尷尬地笑著,這樣的問題讓她怎麼回答。還好何孝深沒有為難她,笑完了就讓她離開了,看來他隻是把剛才的話當成一個笑話。
這是何孝深第一次邀請公司同仁到家裏做客,這在以前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吳曉來身為大廚當然不敢掉以輕心。她提前到了何孝深家,然後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購物,何經理的工作就是付錢和提貨。
這家超市就在何孝深所住的小區附近,規模很大,物品應有盡有,可惜他通常就是來買一些日常用品,基本幫不上什麼忙。吳曉來一邊推著購物車,一邊埋怨:“吃的東西在哪裏賣你都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過的啊?”
何孝深也有些不好意思,“平時都是鍾點工去買菜,要不然我就在外麵吃,所以……你和總裁平時是怎麼弄的?”
“我們不用鍾點工,因為我就是全日製保姆。你笑什麼!”
問了兩次路,終於拐到了食品部,吳曉來開始大展身手,看見好吃的就拿,反正付錢的人不是她。何孝深隻能甘心做冤大頭,誰讓他對這些一竅不通呢?
“曉來?”吳曉來正站在池子前挑魚,旁邊的人突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陳……學長!”事隔多年,她還是習慣這樣稱呼她的前男友。
“和男朋友一起來買菜啊。”陳學長還是印象中那付溫和穩重的模樣,就是頭發禿了一點,肚子大了一點。
“學長不要瞎說!這是我們經理。何經理,這是我在A大時的學長。”她可不好意思介紹說這是我的前男友。
兩個男人客氣地打了招呼,但氣氛還是有些尷尬,何孝深便借口去買飲料,走開了,隻留下吳曉來和她的陳學長。
“原來他不是那個人啊。”
“什麼人?學長以為他是誰?”
“就是以前你常掛在嘴邊的白家少爺。”
“嗨,當然不是,白家少爺是我們總裁,比經理高了好多級。今天經理請部門同事吃飯,我先過來幫他準備一下。”
“你現在和白家少爺在一起了嗎?”
“在一起?學長指的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是和他住在一起,可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就是我以前和你提過的那樣。”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曉來,不管你有多喜歡他,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他要是不肯給你名份,你還不如離開他,重新找一個真正對你好的男人。”陳學長皺起了眉,盡管他已為人夫,但眼前的女孩是他曾經想要照顧的人,他不願看到別人欺負她。
“學長你這又是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喜歡他?我隻是……天哪,難道你是因為這個才要和我分手?”
陳學長看了她一會兒,歎了一口氣,說:“你真的還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和你分手?其實這都是過去的事,也沒什麼關係了。我不知道你現在和白先生到底怎麼回事,可在當時,我認為你是喜歡他的,他也是喜歡你的。從你在我麵前談論起他的那些話裏,我可以感覺出來。”
“可是,我說了他很多壞話啊。”
陳學長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妹妹,“如果不是喜歡一個人,你怎麼會花心思去注意他的缺點呢?又怎麼會整天都把他掛在嘴上呢?曉來,你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對你不好的人你隻會很快把他們忘了。”
“老公,魚買好了嗎?”一個年約三十的女子走了過來。
“哦,還沒買,剛好碰到一個熟人,多說了幾句。曉來,這是我太太。這是我學妹吳曉來。”陳學長為雙方做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