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卻隻是點點頭，她可不知道沈月櫻是怎麼想的。“這是自然，我現在感染的就是凶獸的戾氣……”
說到這，阿杏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紅裳，有些悲切。
一旦這凶獸之氣染上了，就算後來的她清醒了，也回不到神獸了。
“哎——”哪怕是小珠，也是不可信任的麼？明明他們之間，連利益矛盾都沒有啊。
“怎麼了？”
“沒，我還有一個問題。”沈月櫻想起之前在淵底看見的場景。
“神獸如果跑去壓製凶獸，或者凶獸壓製凶獸會有什麼後果。”
阿杏看著沈月櫻，突然反應過來了。
如果那是渾沌，那麼白澤一定也進來了啊！“這裏的神獸，好比我，會被凶獸的戾氣感染的。”
“而且我們離得遠，要是離得近，就這古鏡空間裏的凶獸數額，那神獸十有八九是會瘋魔的。”
“神獸到時候也不會歡迎這樣的神獸回去的，更懶得花費無數人的心力心血去救被感染的神獸。”
“但如果凶獸壓製凶獸呢，那些戾氣就會成為大大的補品，變得強盛無比。”
沈月櫻回想之前的情況，搖搖頭。“不是，他看上去不太好。”
“那他就是同時壓製了神獸，而且是非常小心的壓製，準確來說是束縛。”
“明白了。”沈月櫻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摸了摸阿杏肩頭那個看上去像是紋身一樣的鎖鏈，嘴上念念有詞，過快的語速讓人分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
阿杏也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身體就一輕，渾身的力量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幾乎要把她衝爆了。
“我——自由了？”阿杏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泛著熒光的手指，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自由了。”沈月櫻拍拍阿杏的肩膀，麵無表情的走到前麵。“走吧，我帶你出去。”
隻是沈月櫻卻沒有看見後麵的阿杏，臉部糾結的樣子，甚至五官都扭曲了，直到最後才慢慢的平靜下來，眼睛裏閃過一道紅光，隨即消失在眼底深處。
“你要帶我出去？”肩膀上溫柔的搭上一隻手，長長的指甲，塗著點大紅的模樣，格外紅豔美麗。
但卻不像剛才的阿杏了。
沈月櫻心裏咯噔一下，這人不對啊……
“對啊，你不希望嗎？”沈月櫻回頭微笑著已經變成大紅色頭發的阿杏，話語又輕了一些。
“沒必要了。”阿杏歪頭笑著，指尖劃過沈月櫻的臉。“你看出來了，可是你怎麼不說呐？沒意思。”
“我應該說什麼？”沈月櫻也偏頭笑。“說看出來現在的你被戾氣侵蝕——”
“我好得很！我清醒得很！”阿杏伸出手去抓沈月櫻。
沈月櫻暗倒了一句不好，卻任由著阿杏將自己抓來，甚至一點要掙紮的模樣都沒有。
阿杏的手已經慢慢的伸向了沈月櫻，卻依舊看不出沈月櫻想做什麼。
那長長的指甲一下子就停在了沈月櫻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