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兒,你當真如此恨我?”
女人邪肆一笑,媚眼如絲。對臉的少女滿麵凝重,手掌大小的銀色手槍緊緊握在,黑洞無情又冷血的指向她。
“為什麼不恨你,難道你不該恨嗎?你擁有得太多太多,相貌、金錢、權力你什麼沒有?”
握在手中的手槍好不顫抖!
可那又如何?一想到眼前的女人即將由自己親手送上黃泉路,那種無法言語的喜悅感就溢滿胸腔,叫囂著,似乎要把她吞沒,催促著,叫她快快動手。
“既然小羽兒這麼恨我那就殺了我可好?”
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雲淡風輕的神色讓少女心慌,叫人看穿了生死的恐怕隻有她!
“哼!你本來該死!聰明如你,但就算你再聰明也沒有料到那件事是我做的。”
說到那件事,少女更加得意,得意至極,清秀的小臉都扭曲得可怕。
“料到了,怎能不料到?這可是小羽兒的一份心意,姐姐當然要做到心知肚明了。”
站得久了,腿也有些乏了,女人不悅的皺眉,施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惹得少女一驚,銀色的小手槍在她坐到地上的同時又對準了她。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你跟我的時候,我是說開始。”
女人抬眸,對上少女驚訝的雙眼,滿意的笑容逐漸擴大,讓少女更加疑惑。猛地,女人抬起頭來看天,看來看去隻看到夜幕中一掛殘月。
“嗬嗬,連月亮都不給姐姐麵子啊…妹妹可還舍得動手?”
女人的話讓少女一怔,不過幾秒,嘲諷的笑容又回到少女臉上。
“當然!好姐姐,就讓妹妹我送你最後一程!”
沉默,女人未知的沉默……
“砰——”
子彈劃出一道夜的傷痕,銀色的沙灘充斥著血腥味。
女人含笑,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滑入玉頸,身子仿若脫線的風箏,一瞬淹沒如海水中。潮起,潮落,卷走了一具無關緊要的屍體,卻衝不散這最後一夜的血腥……
她是遊離於各個殺手組織的女人,在殺人如麻的生活中練就一身殺人的本領,從小到大,陪伴著她的隻有武器、野獸,當然還有一堆又一堆的屍體。
她被當作殺人的機器在高效率運作,機器就是機器,不能有人類的感情也不能有名字。
血妖,糖衣美人,破妖,狼魅花……這些都是她的代號,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隻專情於同一個代號的狐羽。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從狐羽被分派跟在她身邊時就已經一清二楚了。狐羽一次又一次地暗中對她出手,她也一次又一次地縱容,甚至裝作不知道。隻因她欠了她父母兩條命。那年她殺了她的父母,年幼的狐羽就躲在衣櫃裏看到了一切!那時她十四歲,狐羽八歲。
是的,她一不小心就犯了殺手的大忌,成了一個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這是一個很可笑的現實,她的不忍心,就讓狐羽成功暗算了她。那把銀色的小手槍可是她送給狐羽的成年禮物呢……十八歲,萬惡的十八歲!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孩子,你命不絕,還是去拿地了卻了凡塵的好。”
一道光夾雜著老者蒼茫的聲音,輕飄飄落入這黑暗。
“那地?嗬嗬…我若不去呢?是不是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