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歌兩人想擠進人群,可是還未有擠,就有很多男人見她想進去看看便自動讓開,讓出了一條很是寬敞的路。
尤歌走進裏麵還沒站定,就又聽見那中年男人的怒罵聲:“你有一頭白發,雖然有些不詳之兆,但是也長的唇紅齒白,國色天香,跟婊子似的,我要是把你賣到窯子裏去,肯定能換個好價錢,就當抵消飯錢。”
尤歌打量著說話的男人,年齡約四十歲左右,身材矮小,一身棕色華麗的長袍,頭發有些花白,國字臉的下巴還有一把小胡子,眼睛細小如縫,閃著精光,透著猥瑣,想必這個就是來源客棧的掌櫃的。他身邊還站著幾個身材高大粗狂,手拿鐵棒的男人,想必是打手。在幾人麵前還有一個身穿紫色錦緞長袍的白發男人,頗為引人注目。他年約十五歲左右,身材高大挺俊,一頭白色長發,猶如白雪般垂落在肩膀上,兩條向月牙似的柳眉緊皺,在雙目間壘起一座小山丘。漂亮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讓本來清澈見底的雙眼透著慍怒,薄如細片的紅唇緊咬著,猶如受委屈的小姑娘。不知道是怒的還是病得難受,他手捂著胸口,腳步有些輕浮不穩,好像隨時要倒下的樣子。周圍的人隻顧著看熱鬧,並沒有人伸出援助之手,也許是害怕惹麻煩,也許是對他的白發有些恐懼,更或者是害怕這個似如妖孽的男人是妖孽轉世,不敢靠近。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對你一忍再忍,你若再得寸進尺我就對你不客氣了。”白發男人見掌櫃說話越來越過份,嘴裏帶著諷刺和侮辱,蒼白的臉上頓時白如紙張,漂亮的鳳眼也染上了熊熊怒火,似乎想把那咄咄逼人的掌櫃給燃燒殆盡。
“你能怎麼對我不客氣?瞧你那娘娘腔的樣子,還對我不客氣,你簡直是異想天開。你就束手就擒吧,省得我麻煩。”
“哼,若不是我有傷在身,我豈能讓你這般羞辱我?你真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嗎?有本事你盡管放馬過來!”男人生氣的單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擺出防衛的架勢,隻要掌櫃的一動手,他肯定也會反擊。
“哼,來人阿,這個人欠了錢還如此囂張,給我把他抓起來。”掌櫃見男人要反抗硬拚,連忙揮手讓身邊的幾個打手去把白發男子抓起來。
“慢著!”幾個打手剛準備動手的時候,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清脆甜美的女音,另一個是富有磁性低沉的男音,周圍的人聽見都紛紛轉過頭看看是誰為這個猶如妖孽轉世的男人打抱不平。
隻見出聲的女人身穿綠色繡衫羅裙,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梳著垂鬟分肖髻,肌膚如雪,腰若柳樹般的枝條粗細,嬌小玲瓏,好像微風輕輕一吹,就能隨時隨地的把她吹走一樣。她精致的瓜子臉上,有著清澈明亮的大眼,透著幾分淡漠,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右邊眼角還有一顆細致如花的朱砂痔,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粉色唇瓣輕輕揚起,笑得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百花失色,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下凡。而男人身穿黑色蟒袍,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泛著幽幽亮光。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裏,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兩個絕色的人都無視周圍人豔羨,驚訝,呆滯的目光,都望向對方,然後相視輕輕一笑,似乎相識已久。
“掌櫃的,這位公子欠你多少錢?”女子收回目光,也不再看那出眾的男子,走到呆如木偶的掌櫃跟前笑問道。
女子輕聲笑問讓呆愣的掌櫃連忙回過神來,見自己眼前的女子一身丫鬟打扮,頭戴劣質的白玉簪子,想必也拿不出很多銀兩,有些不屑。可是看著女子貌美如花,驚為天人,兩眼頓時連忙閃爍著精光,透著猥瑣,笑得很是諂媚。“他吃的都是店裏的山珍海味,欠了我五十兩,姑娘是想替他還嗎?看你一身丫鬟打扮,想必也沒有那麼多錢。你的姿色也是挺不錯的,比如香院的花魁漂亮。隻要你跟爺睡一晚上,爺就大發慈悲,就當抵消了。”
“哼,九城裏怎麼會有你這等欺淩弱小的好色之徒?我們尤歌好歹也是勝戰侯府世子爺跟前伺候的二等丫鬟,怎麼能跟青樓女子相比?哪是你這等小人可以肖想的?你要是想女人了,就去如香院找,趕緊收起你的齷蹉心思,免得讓世子爺看到了,要你的狗命!”如夢見掌櫃的輕浮尤歌,怒從中來,指著掌櫃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