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殺聲從四方湧起,猶如十麵埋伏之境,一個男人身負重傷半跪在地,他生著一副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可是現在這個俊美絕倫的男人,卻單手緊緊握著布滿裂紋的長刀倒插在地上,支撐著虛弱無比的身體不至於沒有力氣而倒下,嘴角不停湧出鮮紅血液,身上傷痕遍布,以背部與胸前兩道傷痕最觸目驚心,兩道傷痕幾乎割穿皮肉,森森白骨露在外麵。那原本英俊完美到沒有任何瑕疵的臉龐,被幾道鮮紅的血痕破壞,兩縷青絲從兩額垂落而下,早已因沾滿鮮血而不在飄逸。
那個男人,艱難的呼吸著,四周殺聲衝上雲霄,但他卻仿佛沒有任何知覺,深邃的雙眸安靜的望著前方,透露出無比安心與信任的目光。而在他的前方僅僅隻有一位女子,那秀氣,苗條的背影,身作一襲紅紗,一頭烏黑青絲猶如瀑布般灑下,偶爾有幾縷隨意蕩著。透過那幾縷青絲望過去,四周有一群持各種武器,冷冷的望著他與那位女子,而當在他身前的紅衫女子卻單手持劍,橫在胸前,露出一隻纖手,皓膚如玉,前方所以攻擊都被的抵擋下來。
突然四周站在最前方一人,高高舉起手中寶劍,折射出耀眼光芒,隨後狠狠向前一斬,然後隻見其身後之人皆組成某種陣法,釋放出恐怖的能量洪流,對著受傷的男人與他身前的紅衫女子猛攻而來。
重傷之身的男人,不能有任何作為,哪怕站立起來他也做不到。而當在他身前的女子也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在那束能量洪流抵達他們二人之前,紅衫女子微微側頭,露出精致的鼻尖,臉龐被瀑布般的黑發掩蓋,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在看那個男人一眼。
此時此刻,受傷的男人見狀就要叫紅衫女子離開,但卻猛然發現他居然不知道紅衫女子是誰,連她的模樣也沒有一點印象,剛想要喊出的話被生生卡在喉嚨,在看向對麵那些想殺他們的那些人,他也看不清楚他們的臉龐,也沒有任何印象,前方紅衫女子的背影也顯的那麼朦朧,男人眼神渙散,陷入迷茫,然後在心底向自己問到
“紅衫女子是誰?殺我的那些人又是誰?”
“我又在哪?”
…隨後。天地間安靜下來,紅衫女子消失了,那群想要殺他的人也消失了,隻有無盡的黑暗徘徊。
……。
“呼~”深深的吐氣聲。
“天哥,又做同一個夢了?”一道可愛的聲音響起
“額。”梵一天躺在一鋪著野獸皮的木質床上,雙眼盯著屋頂,淡淡答道
“那這次看清楚到底是誰了嗎?”隻見一個頭頂兩側長著一對潔白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的可愛女孩,靠在梵一天床邊。
“……”梵一天沒有作答,他依舊平靜的望著屋頂,一聲不響。
“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麼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這個夢?那些想殺我的又是誰?這些都是真實的?還是僅僅是一個夢?”梵一天每次做了這個夢之後都這樣在心裏想著,從他有記憶以來,這個夢每隔一段時間就一直不停反複的出現,而夢中的人,無論他如何想要去看清楚,也不能得知他們是什麼模樣,留給他的隻有那朦朧,苗條纖細火紅的背影,有著一頭瀑布般的黑發,還有一個便是一個龍型玉佩,在那夢中,對麵為首之人高高舉起寶劍的時候,他依稀的看見在其腰間有一刻有龍型的玉佩蕩起,這個夢能給梵一天的隻有一個朦朧背影與龍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