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血很快被他喝了個精光,他卻有些意猶未盡的舔舔唇,好在眼中的紅光已經淡了下去,顯然已經冷靜多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他低著頭不敢看我,卻是很老實的說道:“我叫賽瑞特。”
我點點頭,“賽瑞特,你聽著,經過初擁,你就擁有了無限的生命,作為代價,你也不得不以吸血來維持。就像那才那樣。”
不知道是我的聲音太冷,還是想起了自己剛才的瘋狂舉動,他的身子猛然戰栗起來。
我選擇無視他的害怕,繼續冷冰冰的說道:“你已經是血族的一員,在漫長的生命中,你可以選擇加入任何組織,無論是密黨、魔黨還是中立。”
“雖然才剛剛蘇醒,但是你知道的不少啊!”瑪斯特爾端著紅酒插嘴道。
我繼續說:“但是,不管你加入什麼組織,都不準透露我的存在。”我不想被卷入任何組織,盡管我知道以他們的能力根本無法對現在的我造成多大麻煩。
賽瑞特終於抬起頭,困惑的看了我一眼:“為什麼?”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這不管你的事。你最好記住,我既然有能力創造你,也能力毀滅你!”
賽瑞特立刻畏懼的低下頭,我把聲音稍稍放緩。“最後提醒你一點,珍惜別人的生命就像珍惜自己的一樣。”
原本一直饒有興致聽我們說話的瑪斯特爾冷冷一哼。
賽瑞特怯怯的抬頭說道:“那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
見我看著他,他急忙解釋道:“我覺得你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我不能欺騙自己忽略這句話帶來的震撼,甚至暫時忘記了言語。
見我久久沒有說話,賽瑞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轉身往外走:“隨便你。”
賽瑞特立刻露出一個笑容,像個孩子一樣。
瑪斯特爾像個幽靈一樣攔住我麵前:“天快亮了!”
賽瑞特突然打了個寒顫。
天快亮了!每一個字都暗藏殺機。
“我要回去拿行李。”
瑪斯特爾不由分說的把我往裏麵推:“你的行李我會派人去拿,你剛剛蘇醒,最好休息一下,以便於血液的融合。”
我冷冷的看著他:“睡棺材嗎?”
瑪斯特爾大笑幾聲:“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很願意把我的棺材借給你。”
我轉身就往外走。
他急忙攔住我:“我開玩笑的!”
我麵無表情:“那還真是好笑。”
瑪斯特爾聳聳肩,轉身走到棺材後的一堵牆麵前,不知道他動了什麼,牆體竟然向上升起,露出一個門洞。
“請!”他微笑著做出一個紳士的邀請動作。
我封了封印,走了進去,賽瑞特跟著我身後,瑪斯特爾最後,他一走進來,牆麵立刻落了下來,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眼前是一條寬敞的走廊,古歐洲的典型裝扮,華麗而陰暗,牆麵上依然點著蠟燭,照耀著腳下的道路。
瑪斯特爾快走幾步,在前麵引路。
“這是什麼地方?”我問。
“德古拉城堡。”瑪斯特爾輕鬆的回答道。
“不對啊,我記得我以前來參觀的時候沒這個地方的!”賽瑞特難得開口疑問道。
瑪斯特爾回眸一笑:“你們人類看到的,還遠不到我城堡的三分之一。”
“結界嗎?”我輕聲說了一句。
瑪斯特爾的耳朵絕對比狗還靈,有些得意道:“沒錯,我把大部分城堡用結界包裹了,從來沒有人類進來過。”
“我呢?”我可是記得我第一次來就闖進了他的密室。
“我原本還覺得奇怪,現在才知道,八成是你身上沉睡的血脈和我的氣息產生共鳴,結界才對你不起作用。”瑪斯特爾正說著,我們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他伸手推開門。
賽瑞特下意識的後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