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日日長,皇後身命賤
且說洛瓊留下來嵐寓當作自己的親生孩兒對待,嵐寓也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洛瓊共同生活著。
不同於嵐寓,太子嵐宣從小就酷愛各種文章樂理,對朝政之事也是略懂一二,嵐寓雖然會些人心之術,然而卻半分不像嵐煬一般喜愛詩書。嵐煬念著這孩子生母也是這般,便也一向疼愛這孩子了。
皇子們健康的成長著,洛瓊卻似是將近的油燈一般,所謂油盡燈枯,洛瓊愈發不行了。
洛瓊倒如不知自己的身體一般,隻是每天處理後宮事務,照顧聖尊後和兩位皇子。
嵐煬則是愈發不管朝政之事,開始了夜夜笙歌的生活,宴會之類更是幾天一辦。洛瓊勸過幾次後也不在勸說,隻是偶爾略帶幽怨而又哀愁地看著嵐煬不語,小皇子似乎占了她生活的絕大部分。
身穿龍袍的人似乎並沒看見洛瓊的心事,一如既往的和舞姬歌舞,縱飲瓊漿。
“日日思君,君安在?紅光朱牆滿笙歌。
夜夜盼君,君何處?雲袖裙裾曼身姿。”
時光飛逝,魂斷紅顏
過了一個春秋,三皇子出生,乃是樂婕妤生,當天樂婕妤難產而死。後來民間傳言,樂婕妤是吃了掩息私逃出宮,掩息乃是一味假死藥,隻是聽說從未見何人服用。
約莫是過了四年,洛瓊一病不起,常臥床褥。嵐煬心急,命逍遙王速速找來神醫來治。
繞音宮裏,馮曉撫琴,輕快婉轉的琴聲可謂繞梁三日餘音不絕。
“蘭竹,本宮叫你注意些,可有什麼動向?”
蘭竹一身竹綠的衣服,將五歲的小公主交給一旁的人,吩咐兩句,走到馮曉耳邊道:“皇後這些日子,身子有恙,那位準備到宮裏的寺廟拜一下。”
“是麼?”馮曉停手,看了看外外麵玩的玉鏡公主,道:“手腳麻利些,別讓別人看到。”
“是。”
夏日裏鳳鳴宮處太醫常進出,為著那位身子又不大好了。說來奇怪,這位生產後沒見什麼,結果不到兩年身子就不大好了。如今更是愈發難過。
“母妃,您怎麼了?”
洛瓊看著嵐宣,很是無奈自己常臥病,這孩子也是孝順的,總是過來關心自己,可惜卻不能親近。
“乖,我沒事,你去找曉曉玩,小心些,寓兒此時正陪著你父皇呢,待會他就回來了。”
“那……”嵐宣猶豫地看著洛瓊,點頭,跟著曉曉走了。
嵐宣走著走著轉彎去了宮裏最為安靜的地方,佛堂。
“曉曉,我要給母妃祈福,待會你就在外麵待著吧。”
“是。”
嵐宣擺了擺佛,上了香,又跪在佛前。
“小兒嵐宣,今日特來為母妃祈福,願她一世安好,無病無憂。”
嵐宣靜靜為洛瓊祈福的時候,幾隻黑色的生物正在四竄,一雙白手拉了拉落幕。隻聽見安靜的佛堂裏傳出尖銳刺耳的聲響。
“啊!太子!快,太子還在裏麵快啊!”
本是佛門清淨地,如今染了龍血。
“都是奴婢不好,讓太子一個人進去才……”曉曉對著眼前的人說了幾句,也不知那人聽見沒,隻是發呆。不一會,竟是一口血水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