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妃。”他平靜地叫我。
我卻覺得心中一驚，“戈妃見過王。”
“吃了這個。”他走近，展開手心，一顆黑色的藥丸。
這是——
我臉色蒼白！若沒有猜錯，那是……避孕的？
“防止你懷上銘的孩子……”他依舊一臉平靜。
不，我搖著頭，不要。
不要有沒有銘的孩子，我不要吃……
若沒有，那最好。若有的話，那是我和他的孩子啊，我怎麼忍心……
“王，求您……”我跪了下去，“求您看在那夜的事情，不要逼我吃藥……好不好……”
他無動於衷，就像一尊雕塑一樣。
“不會有孩子的……王……就算真的有……我也不會想要怎樣的……我走，我會走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銘的身邊……再也不會……”我哭泣著乞求他。
“戈妃，你愛銘嗎？”
“……”抬起淚眼，我疑惑地望向他，“……是。很愛，愛到可以為他死。”
“唉……”
“王……您不是都知道嗎……戈妃愛了他九年了……可是……我從未有過任何非分之想啊……王……求您不要讓我吃藥……”
“好吧，本王不逼你。”他又歎息一聲，扶起了我，臉色竟然柔和下來，“其實，本王觀察了你九年，本王清楚你是怎樣的孩子……本王並沒有任何門第之見，若銘會愛你，絕對會成全你們……隻可惜，那孩子他……”
“沒關係，王，我從未想過要他愛我……”那是奢望。
“本王為你安排了第二條出路。”
我抬眼，望著他。
“本王派人送你去菲尼斯勒西區，那裏現在是列斯坦尼的領域。你去那裏吧，駐守在那裏的總督會收留你，他會依照本王的吩咐善待你，如親生女兒一般。至於你和銘，若以後有可能，本王絕對不會阻止。”
“……”
“你在懷疑本王的用心？”
我連忙低首，“不敢。”
“這一次，本王沒有任何目的。”他閉上眼，“你離開吧，宮門外，早已有馬車等候著……”
“謝謝王。”我跪了下去，然後站起身，踏進黑夜中。
銘……
再見。
*xixi*
寂寞的夜，寂寞的宮殿，寂寞的身影。
“父親，我剛才……”大殿之內，一個身影緩緩走出，“我剛才隻是把她當作……”
“銘，不用解釋。”老國王淡淡一笑，望著自己最愛的兒子，意味深長，“其實，戈妃是個好孩子。”
銘王子低眸，“父王，我知道。”
戈妃……
——銘……記住啊……現在被你……擁抱著的……是戈妃……是蘇萌……不是亓璨……不是……
——……是。很愛，愛到可以為他死……
……
她的話，他都聽到了，聽到了，也隻能辜負。
對不起，妃。
因為，我也不知道……
這輩子，是否還能遺忘了亓璨。
若不能，我便不可……給你什麼。
對不起……
原諒我的自私。
對不起……
夜，昏天暗地。
（完）
*
未來可能會寫銘的故事吧。
目前還不確定，坑太多了。
好歹先把《女王》填了。
汗……
這，可以算是對銘最好的安排了。
我做不到自私地讓他一個人，
所以，讓他愛上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