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君夢緩緩醒來吐了幾口水說道:“何大哥我救過你一次,你卻救我兩次,以後便是我欠你的了。”
何所惜奇怪道:“你就不怕淹死?”
邢君夢呆呆的看著何所惜道:“怕,但我知道你會救我,你與風鈴兒不和,可為了民族大義卻肯幫她,自然也會救我了,何大哥你能不能放下國家恩怨和我做朋友呀?”
何所惜道:“我要是不,你是不是還要跳河。”二人隨即大笑。
邢君夢換了船家的衣服,來找何所惜,二人閑聊良久,邢君夢突然問道:“雪姑娘,九公主,風鈴兒你到底喜歡哪位姑娘?”邢君夢雖嘴上說何所惜與風鈴兒不和,但心裏哪裏肯信,所以這一問便帶上了風鈴兒。
何所惜黯然道:“小雪與我有終身之約,此次回到孤廟,希望她能比我早到在那裏等我。”
邢君夢強顏歡笑道:“會的,你一定會見到雪姑娘的。”
二人沉默一會,何所惜道:“你的部下現在應該在四下找你,你怎地不回去?”
邢君夢想了想道:“不要緊的,我會暗中給他們傳遞信息,讓他們先回漠北。”頓了頓又笑道:“我決定要和何大哥同闖江湖,一同尋找雪姐姐。”
何所惜看了看邢君夢不知說什麼好,心想:“便由她吧,待她累了自然就回去了。”
二人過了天水河,何所惜看見舊時景象,心中不免想起以往之事,心想:“若沒有苦窮大師的善言相勸,自己決計不會離開此地,更不會有今日從回故地的感慨,有時間我定要去拜見一下他老人家”。
但歸根結底他不去招惹風鈴兒又怎會有如此命運,隻因他性情固執才會去夷靈國,受強力國國王的關押,又在天山困住三年之久。如今回到這兒時之地又怎會沒有感慨。
邢君夢笑道:“這裏應該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或許雪女就在這裏等你,你怎地還發起呆來?莫不是怕雪姐姐見到我,心中不高興吧?”
何所惜道:“小雪和我雖然走散,但她定然知道我念她想她,小雪心地純善,你慷慨率直,她定然會喜歡你的。”
二人說著話,不一會兒,便即到了天水河孤廟,孤廟似是被翻新一般,外部朱紅油漆甚為光亮,廟門上的匾額也不再歪斜,殷紅大字寫著的“天水河神府邸”幾個大字更顯小廟英氣勃勃,周圍還被種滿花草,如今正是花開時節溫馨中又似乎與小廟有幾分不協調。而不遠處還有一個木質板房周圍也盡是花草。
何所惜自言自語道:“怎會有這麼多的花?”
邢君夢看著驚訝的何所惜道:“這些花似是有人栽種,這地方除了你,還有別人住嗎?會不會是雪姐姐種的?”
何所惜聞言大步走到廟門口,輕輕推開廟門見裏邊也被翻新,河神神像炯炯有神,何所惜在廟裏站了片刻,說道:“我和我義父以前住在這裏,我義父向來不喜歡花草,而且小雪與我分開不過月餘,這些花也定然不是她種的,或許這裏被別人住了。”
邢君夢道:“我看這裏定然不會被別人住,或許是那個板房內的主人在此種的花草,不如我們去看看?”
何所惜道:“也好。”
二人來到板房前,何所惜高聲道:“在下何所惜,昔日在此長大,不知屋內主人可否賜見。”
良久邢君夢見屋內沒有聲音,便走到門前推門而入,見屋內整齊幹淨,擺設齊全所用器皿桌椅雖不是十分昂貴,但在市井小巷中也算最好的。
邢君夢道:“何大哥快來看,這裏住的人定然非富即貴?”
何所惜走進屋內道:“怎麼見得?”
邢君夢道:“這人所用器皿雖然一般,但床上錦被簾帳卻是十分昂貴,單說簾帳上的繡花,便就是用軟金羅絲線繡製而成,這線便名貴無比。”頓了頓“嘿嘿”一笑,又道:“何大哥,你看這是什麼?”
何所惜向櫃台看去,就見擺放一個靈位,上邊寫著:“念君河娃子之靈位。”
邢君夢笑了笑道:“不知這又是哪位姑娘在念著你?”
何所惜尋思半晌,也沒想到會是誰在此給自己擺下靈位。但看擺設又卻是女子居住的地方。
這時就聽門外有女子說道:“是誰擅闖我的住所。”
何所惜與邢君夢急忙走了出來,何所惜一邊偷偷打量這位俊俏婀娜的大眼睛姑娘,一邊道:“我等擅闖貴居,還望姑娘見諒。”
那女子顫聲道:“你……你是……不……不可能,你是誰?”
何所惜聽她言語,似是認識自己,便又細瞧一眼心中一驚,叫道:“你是米那兒?”
那女子哽咽道:“你真的是掃把星,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不是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