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驕陽似火,炙烤萬物。
華夏以北,重重大山之中。
新生代術法交流大賽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作為此次大賽的舉辦方,太一道派的山門道場人滿為患。
場上各種術法、道法的比鬥看得人眼花繚亂。
不過這一切都和江小魚毫無關係,他現在已經不是太一道派的人了。
準確的說是被勸退。
雖然人家道派方麵給的說法是,目前人員結構太臃腫,道派沒有更多的資金和精力來維持,所以讓江小魚下山去發展自己的事業。
但這話卻還有另一番意思。
道派不養閑人,不養在內力和術法上毫無天賦的閑人。
“閑人麼?沒有天賦麼?嗬嗬……那是以前,如果換作現在的我,你們又會不會後悔趕我下山呢?”
江小魚收拾著衣物,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蒙著厚厚灰塵的密碼箱,用清水擦了一遍,再把衣物放進去。
這些年來,能帶走的東西實在太少,算來算去不過是一些日常用品。
道派同時也收走了江小魚的傳度證和法印,這就意味著江小魚以後的道士身份不被世間承認。
“不被承認就不被承認唄,沒什麼大不了的,咱不是還有一身本事麼,這可是實打實的。”
江小魚一番自我安慰後,拖起密碼箱朝門外走去。
新生代術法交流大賽此刻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江小魚停下腳步駐足觀望。
新生代術法交流大賽,顧名思義就是華夏各個道派年輕一輩的術法比賽。
意在讓年輕一輩從交流切磋中認清自己的短處,審視自己不足。
不過最近這些年,華夏國內的道派開始迷戀自身力量,重視內力的修煉,術法的修煉反而被輕視。
內力和術法,一個修己力,一個借外力。
這就導致了,華夏道派內的年輕一輩在術法的運用上弱了許多。
此次參加交流賽的不隻是華夏的道派,還有不請自來的東瀛國九菊派。
九菊派是東瀛國陰陽道的一個分支,術法的運用偏向於陰狠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如果這次交流賽比的是內力,華夏方麵足以秒殺九菊派。
又或者放開限製,允許全員參賽,那麼華夏道派內的高手,絕對可以虐的九菊派滿地找牙。
可目前比的是術法,而且隻允許年齡不超過二十歲的人參賽,華夏的年輕一輩又重內力輕術法。
這就導致了場上比賽一邊倒的情況。
東瀛國九菊派已經連勝三場。
江小魚在邊上看的直搖頭:“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都是坑啊。”
場上失敗的三人,情況頗為嚴重。
一位中了對方的束魂咒,魂魄被禁錮,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但時間長了靈魂恐怕會有損傷,有植物人的危險。
一位被式神附了體,正在瘋狂的折磨自己。
還有一位在對方布下的結界中,四處亂竄、找不著北。
西村勝男尤為得意,此次來到華夏參加比賽,挫敗華夏的年輕一輩,那他就可以回到東瀛,名正言順的成為九菊派的門主繼承人。
畢竟華夏是術法的發源地,而他又在發源地大顯身手,贏得這一屆的年輕輩第一人的稱號,這種榮譽太大了。
他伸出纖長的手指,撚住衣服上的那朵金黃的八瓣菊花,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