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武卻是極其從容的,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了拍司墨的肩膀,笑道:“二弟倒是個有福的,說不定洞房花燭的時候,和未來的弟媳一見鍾情呢。”
聽此調侃,司墨隻是握緊了手中明黃的聖旨,但笑不語。皇宮,禦花園。
好不容易送走了兩尊皇太後,簫玦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變得陰沉沉的好似要壓下來般,一雙丹鳳眼更是積聚了無數的狂風暴雨。
“皇上,皇上?”宣旨回宮的德公公愣了愣,想起之前皇上的囑托,不得已打斷皇上此刻的冥思。
“如何?”
“回稟聖上,司墨已經接旨謝恩,雖是麵色帶笑,但是雜家卻實在看不出來,司家二子究竟在想些什麼。”德公公皺了皺眉頭,半是讚賞,半是詫異的說道,“另外,皇上您說的那個許嬤嬤,雜家並未見到。”
簫玦聞言,低聲笑了笑,道:“司墨若是那麼容易就被看穿了,豈不是枉擔了才子的名聲?更何況……”
突然,有小公公老遠的走了過來,小身板一晃一晃的,頗有幾分鴨子的模樣,見著聖上和德公公的目光,幾乎是反射性的奔了幾步,而後跪拜著稟報道:“啟稟聖上,平武王府二少爺——司墨求見。”
“宣。”
少頃,一個紅色的身影便落入眼簾,大紅色錦袍裹著本就瘦削的身姿,在料峭的寒風中翩翩欲墜,讓人不自覺地就多了幾分不該有的擔憂之意。
簫玦挑了挑眉,擺了擺手,屏退了亭中的人,徑自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品起來。
司墨手中拿著那份聖旨,對於清絕帝的不待見恍若未見,隻是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後,開門見山道:“皇上,微臣是個病秧子,更是可能命不久矣,不想耽誤了好人家的女兒,還望聖上收回成命。”
丹鳳眼微微一挑,簫玦將手中的茶抿了抿,微微的澀,而後是一股甘甜,不愧是極品大紅袍。
“自古以來,不說朕金口玉言,絕無撤回之理,單是君子一言就駟馬難追。司墨,你前腳接了聖旨,後腳就來讓朕收回聖旨,豈不是要告訴天下人,朕的話,是兒戲麼?”簫玦似笑非笑,聲音低沉,魄力十足。
司墨淺淺一笑,狹長的桃花眼眯了眯,帶著幾分迷離,卻又隱著淩厲,不慌不忙的說道:“聖上自是金口玉言,更何況微臣雖是病弱卻也知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古訓。故而,再此,臣鬥膽憑借數月前還是皇子的聖上的一個承諾,懇請聖上允了下臣一事。”
簫玦一愣,雖然早猜測到司墨定然要動用之前的允諾來換回自由身,不想……這允他之事,卻好像跳出了他的掌控……隱隱的,有幾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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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晚點,可能還有五千更新……嘿嘿,不保證,但是會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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