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言裝模作樣上前翻了翻江清的眼睛。
眉宇緊鎖，又是時而輕歎了幾口氣。
蘇雪在一旁很安靜，又是恢複了一副冰山美人的形象。
“有些難辦了。”秦少言開口道。
不知何時，屋內變得十分安靜。
那種靜的聽不見心跳，聽不到呼吸，就如同夜幕下的墳地一般。
蘇雪保持著一個動作，那雙眸子變得清澈，再變得虛無，仿佛有著一層迷霧。
映襯出秦少言的樣子。
從背影到正臉，再到重影。
最後邪魅一笑，恢複了正常。
“不過是少了人燈，再點亮便可。”蘇雪掩嘴輕笑起來。
秦少言並沒有回過頭去，對於後者能夠說出這番話，其倒也沒有覺得意外，“你會嗎？”
“需要回魂火，那個玩意兒，墳地附近倒是不少。”蘇雪再次開口道。
房間內再次平靜。
剛剛就如同有著一枚小石子落入水中，蕩起幾圈漣漪。
現在，又沒了。
“哢哢！”
房門被打開了。
秦少言這個時候忍不住了，轉身打量著蘇雪，其正倚靠在門邊。
後者的身材本就極佳，加上那身緊致的警服，更是火的不要人命。
沒有鬼氣，有人氣。
其定然是人。
“你是修道之人？”秦少言開口道。
蘇雪不置可否。
“既然有些事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帶我來這裏？又為什麼不救她？”秦少言眉宇擰起，有些怒意。
蘇雪還是不語。
“你倒是說話呀？怎麼個意思？”秦少言再次道。
“離警局不遠處有個人民公墓，你一個人去取回魂火。”蘇雪淡薄的嘴唇上揚，在後者欲要崩潰爆發的時候開口道。
與此同時，上前打開了後者的手銬。
秦少言揉了揉手腕，目中精光流轉，“你就不擔心我跑了？”
“你跑不了。”蘇雪又是走近江清，在其身上點了幾下。
雖然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隻要江清醒過來，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也就與他無關。
秦少言深深打量了眼蘇雪，轉身便是出門。
確實如後者所說的那般，他跑不了，也不會去選擇逃跑。
待其離開後，蘇雪輕輕歎了口氣。
“這就是宿命嗎？”
“啪！”
一個響指。
江清的人燈被點亮。
……
片刻後，警局附近的人民公墓。
大晚上的，一陣陣冷風吹過。
四下無人，燈光昏暗。
秦少言倒是沒有害怕，大步走了進去。
他能感受到四周有著濃濃的陰氣，肉身有點兒冷，靈魂卻是很舒坦。
“呼沙沙！”
風拍打著枝條。
“咚咚咚！”
莫名的敲打聲。
“嘶嘶嘶！”
還有著一陣指甲與玻璃的摩擦聲。
秦少言看了眼上方的天空，萬裏無月無星，黑漆漆一片。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嬰孩的哭聲。
秦少言收回心神，總感覺有著一絲不對勁兒。
不過，那個蘇雪要對付自己，完全可以在警局裏動手，又何必來這麼一出。
緩步朝著聲音來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