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那樣的我都會做的。」
「給我說清楚點啊!」
「還是別繼續這個話題了,」淩嵐蜻蜓點水般晃了晃頭,說了聲,「再繼續的話,我恐怕就要割腕了哦。」
「割腕?!這話題讓你羞恥到都想要自殺了嗎?」
「是割你的腕。」淩嵐輕描淡寫地說道。
「好恐怖!」
柳銀被驚出了一聲冷汗。
完敗了!
一臉冷靜地說出這種犯罪預告來,某種程度比自家妹妹那突然間的襲擊還來得更加可怕!
柳銀能活到高中畢業嗎?
真是的,身邊怎麼盡是一些有暴力傾向的人。
「今晚去廠裏看看吧。」就猶如話語中所說的那樣,突然間,淩嵐改變了話題。
「為什麼突然有這想法?!」柳銀一驚。
這可不行,他還在廠裏工作呢,淩嵐要一來,豈不是得露餡了?
總之,得全力阻止她才行。
「沒有啊,隻是好久沒去了,突然心血來潮而已。」
「好久什麼的……你也隻是一個多星期沒去廠裏吧。」柳銀聳聳肩。
「啊?一個……一個星期啊……嗯……」淩嵐若有所思。
沒有注意到淩嵐雙眸中的怪異神色,柳銀說道:
「總之,我們都高三了,還是以學業為重啊,你家工廠不會那麼快就倒的。而且就算你去了也沒什麼作用吧,頂多是讓淩叔分神而已。」
「你說的也是,」淩嵐點點頭,似乎是打消了她的想法,又問道,「言歸正傳,阿銀,你真的把我這段時間所教的、高一高二的課程都記住了嗎?」
「嗯,雖然並不是全部,但也學地差不多了吧。」柳銀聳聳肩,「多虧了你,我摸底測驗估計能取到個能看得過去的成績吧,如果是我一個人複習的話,肯定達不到這樣的效率的。」
「這樣……嗯,是這樣……這樣就好。」淩嵐反複咀嚼著柳銀的話語,精致的臉上似乎湧出了一絲開心的神采來,「那我就相信你吧,要繼續課程嗎?」
「嗯,拜托你了。」柳銀點了點頭。
浪費了十幾分鍾時間。
不過,也拜此所賜,柳銀徹底地找回了他的精神頭。
為了不辜負淩嵐的辛苦,柳銀揮霍著他僅剩不多的精神,將她的講課,一字一句地,印入了腦海。
……
和席卷全身的倦意一起,柳銀度過了下午的課程——如果不是體育老師終於從其他老師手中奪回了場子,恐怕柳銀早就在課堂上呼呼大睡了。也因此,柳銀得以借助運動來點燃自己的鬥誌,為晚上即將到來的挑戰做準備——
隻不過,當柳銀像平時一樣,像前幾天一樣,在傍晚六點之前,準時到達工廠時,走進主廠房的大廳,卻發現,幾名幹部正圍著老胡手中的黑白報紙,對報紙上的內容指指點點、偶爾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偶爾又麵露驚歎。
柳銀一頭霧水地掃視著大廳,發現雪片居然也坐在大廳角落的椅子上,一臉興奮。
向雪片打了聲招呼,她立刻就像是溫順的小狗一樣,向柳銀迎了上來。
「他們這是在幹嘛呢?」柳銀莫名其妙地問道。
「嗯,好像是廠長上報紙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