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大概8點多鍾的樣子,盛夏剛過,快到秋日,8點時分,天空已經暗淡了下來,“綠野森林”之中的彩燈齊齊的綻放,正中央大廳的那盞華麗的水晶吊燈,給整個餐館,籠上一層柔和的白色光芒。
“咱們真幸運,正好是這一天晚上值班,我們可以欣賞到萊科大師的樂曲表演呢。”
索妮將她拉到了牆角的一處,以一種神秘兮兮的口吻這樣的說道。
“是嗎?”
伊莎貝拉的這一句完全是無意識的廢話一句。但聽在索妮的口中,卻是立刻又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貝拉,你肯定沒有聽到過萊科大師的樂曲,激揚的也好,憂傷的也好,壯烈的也罷,全部是那麼的,那麼的讓人感到有一種如臨其境的感覺,你知道嗎?貝拉,我曾經聽過萊科大師表演過3次呢。”
索妮的聲音道這裏,充滿著一種自豪,這還未了,她又喋喋不休的繼續說了下去。
“萊科大師的琴身,簡直是悅耳動聽至極,就像是主神賞賜給人間的仙樂,每一次我都聽得如癡如醉,就好像全身心都被這天籟一般的音樂給清洗了一番呢。”
清洗了一番,你當這位萊科大師的音樂是肥皂水啊,兼帶一些清洗的功能啊?
伊莎貝拉實在忍受不了身邊的這位索妮如此的這般近乎神論的看待那位名不見經傳的萊科大師,索性將視線投到遠處。
這個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綠野森林”間餐館,所來的客人似乎比以往多了很多,來來往往的人群,舉止動作,卻都又絲毫沒有一些擁擠雜亂之態,每一個人,都是靜聲細語,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
“綠野森林”的一樓是普通的大眾房間,但是每一個桌子的之間,也都用著一層淡雅的流蘇隔開,給每一個客人一點點私密的空間。
至於第二層,則都是一些真正意義上的包間,伊莎貝拉沒有進去過,但據索妮說,裏麵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房間,房間之外也有一個門,包間之內的客人,更是絕對的私人空間,除了上菜的時間之外,若非得到客人的允許,他們這些服務生們,是不得以擅自入內的。
還有一些客人,更是衣著考究,舉止優雅,明顯是管家或是侍衛一樣的人跟著他們的身後,走上了二樓。
而那個用流紗遮蔽的那個空間,此刻更是好像被放大了數倍,流紗在燈光的照耀之下,流光溢彩,一樓端著茶的客人,輕聲交談著的客人,眼角的餘光注處,都會含著顯而易見的期待之色,瞥向流紗所遮擋的那個小小的空間。
“貝拉,你聽到我說了嗎?”
剛剛才抒發完自己對那位萊科大師滔滔不絕敬仰和敬佩之情的索妮,回過神來之後卻發現她想象之中的傾聽者居然是一個神遊天外的樣子,好似根本就沒有仔細的傾聽她的話語,這讓索妮感到有些不滿。
“聽到了,聽到了。”
伊莎貝拉不禁失笑:“既然你那麼崇拜那位萊科大師,你做他的老婆好了。”
沒想到她的這一句滿是開玩笑的話語,卻真真的讓索妮在一瞬之間小臉染上了濃濃的紅暈,扭扭捏捏的將小臉別過去,竟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
“你,你瞎說什麼呢!”
話說著,索妮的粉拳就向伊莎貝拉招呼了過去。
這一幕怎麼這麼眼熟呢?
伊莎貝拉一瞬間,笑意更盛,甚至還笑的彎下腰來,這不是狗血的劇情裏邊女友對待男友的含嗔帶羞的樣子嗎?可惜了,索妮這個表情做的很到位,唯一的敗筆就是那個應該是痛苦與歡笑並存承受這樣美人恩的男友,變成了同性的她伊莎貝拉。
想到這裏,“咳……咳……咳……”
伊莎貝拉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一旁的索妮急忙停下了自己的“襲擊”,“貝拉,你這是怎麼了?”
說著,還狐疑的看了看四周,貝拉怎麼忽然間笑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