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戰蓮心睡醒時,太陽已高高掛在天空,展現它灼熱,“玉樹去皇宮了?”他說今日想一起用早膳,奈何昨晚睡的太遲了。
想起昨晚那人說的話,清透的眼眸浸著一抹深思,他說的是真是假!她雖未對人動過情,可是對於見了幾次就將一個人記在心中,她還是不怎麼相信。
“今日一早便進宮去了。”雙易將紗縵掛在兩側,麻利的將梳洗用具擺好。
看著體貼的雙易,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雙易時,皮膚蠟黃、瘦弱矮小,凹陷的眼睛還含著淚水,倔強的不肯淚水掉下來,渾身似長滿了刺窩在牆角,目光防備的看著她,就像一個隨時準備拚命的幼獸。
現如今的雙易就像秋天的番紅花,溫柔又不失活力。
朔軒宇坐在龍椅上,百般聊賴的聽著官員照本宣科,“還有其他事嗎?”他徹底坐不住了,說話聲裏都帶著不耐煩。
聽此,朔風淩站出來,“啟稟皇上,災區民心得到安撫,賑災物資已全部到達,相信過不了多久災區會比以前更好。”
朔軒宇滿意的看著逐漸成長的兒子,大笑道:“好好好!淩王和戰世子此次做的不錯,朕很是欣慰。明晚就在宮裏大擺宴席,所有官員攜帶妻兒一同前來,特別是未出閣的女子。”說到未出閣的女子深深看了眼戰勳。
戰勳和戰玉樹被朔軒宇這番話震驚住了,他們沒想到皇帝居然這麼快就將目光對準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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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皇帝愛美人亦愛江山,保不準會借此機會物色更多的美人入宮。
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朔塵緣,雙眼深處一閃而逝冰冷和嗜血,表麵上依然雲淡風輕。
朔風淩看著好友憂心忡忡的表情,想活躍活躍氣氛,“沒想到皇上這麼快就想見你姐了?你姐可是從來沒有露麵過,到底長的什麼樣?”
戰玉樹用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明晚不就知道了。”
“要不今天就先讓我看看?”
“滾。”
朔風淩看著戰玉樹炸毛,幸災樂禍道:“最近又不是隻有你姐回王都,第一美人歐陽夏丹也回來了,還有蕭楚楚,這可都是公認的美人,你姐可還沒有人說是美人,皇上那裏就暫時不要擔心。”
明明是安慰人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生生變了味。
戰玉樹懶得和他扯,騎上朱雀門外的戰馬準備回府,“不準跟著,否則我宰了你。”說完揚長而去。
戰蓮心用過不知是早膳還是午膳之後,躺在荷花池邊的軟塌上,就算全身都沐浴在陽光裏,她依舊渾身冰涼。
雙易在一旁繼續繡著圖,一針一線極為認真。
美目凝視著那抹猶豫不前的身影,看來今日在皇宮發生了一些事啊!“什麼事?”清淺的聲線伴著微風。
戰玉樹躊躇上前,低語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一件小事,明晚有宮宴,姐姐也要去參加。”說完悄悄的看了她一眼。
戰蓮心揉揉眼睛,慢慢坐起來,看著荷欲止風不息的池水,“嗯,好。”從她回府就知道,她總是會進宮的。
雙易蹙眉,一臉不讚同,“小姐為什麼要去?人太多了,不適合小姐去!”
皇宮裏的彎彎繞繞她見了都心顫,小姐這樣的人兒確實不該去的,小姐性子冷清了些,去皇宮保不齊會落下一個高傲的名聲。
戰蓮心淡笑道:“沒事。”她們不欲見,卻不能不見,普天之下莫非皇土。
戰玉樹垂眸深思,姐姐從小離開家,沒接觸過皇宮裏的人,怕是不能應付這些人。“姐,要不不去吧!”
玉樹和雙易的擔心,她不是不知道,比起自己她更擔心父親,“去。”
她的堅持,終是讓他們兩人閉了嘴。
“爺,前幾日二皇子與凊貴妃吵起來了,對外宣稱是凊貴妃讓二皇子納妾,二皇子不同意。屬下卻查出,二皇子知曉炎湖的刺殺是凊貴妃安排,怒不可遏去質問凊貴妃,於是吵了起來。”阿南垂著頭。
朔塵緣應了一聲,“嗯。”他這個二哥與生母的關係甚是微妙,說他們關係不好,朔天傲在外是極為維護他母親,說關係好,他們卻時常吵架,多是弄的人盡皆知。
“爺,後宮的人多半已知曉戰小姐回府。”
朔塵緣凝望著開的正豔的蓮花,許久才緩緩開口,“可有異動?”心裏的不悅比往日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