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要是你肚子餓的話,我們到酒店的餐廳吃飯吧!”冷淺依看著得意洋洋的軒旻哲,開始後悔今天擔心受怕的樣子,早知道就不給他吃好了!憤憤然地站起來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裏走去。
軒旻哲痛苦地拍著胸口,恨不得剖開自己的肚子把那整塊提拉米蘇給挖出來!不會做飯的女人,受罪的總是男人!
入夜,冷淺依習慣性地裹著棉被站在陽台上看星星。不過今晚覺得胸口特別悶,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攪得她心神不寧,就連望著那些星星的時候都會有種大難臨頭的幻覺。
該不會是那些提拉米蘇有問題吧?冷淺依狐疑地別過頭看著房內正在忙碌的軒旻哲,臉色還是過得去,應該是自己多心了吧!
無趣地掰了掰手指,一個星期了,西雅圖果然是個適合她居住的好地方,不冷不熱,還可以看到飄雪。而這一周,她也沒有再硬逼著軒旻哲實行她夜他日的不成文規矩。因為軒大律師似乎沒有多少男人的獸性,在外頭見著女人也沒有多少動作,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情,這一周他也是乖乖地睡沙發,一點越軌的跡象也沒有。想著,冷淺依不禁懷疑他要和她結婚的動機。既然不近女色,那為什麼要她幫他處理那些女人呢?還是他的好色也是有分季節溫度的,就像在喀土穆那樣?
沉悶地趴在陽台上,胡亂地逗弄著那株萬年青,一朵朵的雪花又開始從天空中飄落下來。
“西雅圖真好,如果能一輩子都不回去就好了。”望著滿天的星鬥,冷淺依蜷縮在棉被裏麵囔囔地自語。
“如果你乖乖的,下次再帶你來。”軒旻哲錯愕地抬起頭,含笑著哄到。
“那怎麼樣才算是乖乖的?幫你打發掉所有糾纏不清的女人,還是安安分分地呆在你的家裏做你的律師太太?”冷淺依冷笑著問道。這是他們唯一的婚姻模式,他沒有女人,也要幫他製造一些,而她也會好好地扮演下去,反正是不痛不癢的角色。
軒旻哲臉色沉了沉,遲疑了一會兒,走到窗台邊不安地念道,“什麼都好,不要變成白眼狼。”
寂靜的風夾雜著雪的濕潤,在一指寬的窗縫中偷偷地溜進溫暖的房間裏大肆掃了一遍。冷淺依默默無語地窩在寬大的藤椅上,‘一生不戴烏紗帽,半路常逢白眼狼。’軒旻哲在害怕什麼?無聲地歎息,冷淺依側著身子凝視著空中那明亮的月光。彼岸應該沒有了月光吧!
半夜,在冷淺依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一聲聲淒厲的‘嗯啊’傳入耳中。天生淺眠的她警覺性地從大床上爬起來,摸索著把燈打開,而後沿著那痛苦的聲音慢慢地走出房間。
沙發上,軒旻哲高大的身軀蜷縮成一塊,臉色白如紙,一顆顆黃豆般的汗珠直瀉下來。冷淺依驚慌失措地衝到沙發前,伸手搖著半睡半醒的他,“軒旻哲,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送我去醫院!”軒旻哲吃力地擠出幾個字來。
冷淺依慌張地點頭,跌跌撞撞地跑到酒店的座機前,顫抖地播下內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