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彥,那你告訴姐姐,你做錯了什麼事?”雲若菲算是恍然大悟,卻不忘小彥是個孩子,想讓他說出事情的經過必須要好好問。
“那天夫子布置了很多功課,小彥想起姐姐的書房裏有很多紙張,所以進書房拿紙,沒想到不小心打碎了小姐的瓷紙筒,我一時心急,摔到了碎瓷片上,流了些血到紙上麵,小彥收拾紙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可都是沒用過的好紙,一捆紙說少也要一兩銀子,染了血的那七八張少說也要幾千錢,就是我們夫子平時都舍不得用,所以小彥嚇壞了,我生怕被打所以不敢告訴爹爹。以前聽說過有人專門收購紙張和舊書畫,便將那八張紙和自己練過的字帖拿出去賣了換錢,再將自己剛買不到一個月的撲滿打爛了,才買回三張新的。小彥這幾天一直怕姐姐回府發現紙張少了會罵小彥,沒想到姐姐才進門,我們就被抓了。姐姐,是不是小彥犯錯所以害了姐姐和咱一家子?如果是,就抓小彥一個人好了,全是小彥的錯。”小彥說完,大哭起來。
蕭晉皺眉。
周嬸子忙一把抱住周彥,不許他哭出聲來。
“小彥不哭,你做得很對是個好孩子,可是你不該擔心姐姐會罵你所以瞞著姐姐你把紙弄髒的事。幾張紙沒有好孩子那麼重要。”雲若菲摸摸周彥的頭。
“安掌櫃,你說這些畫全是在雲府收來的,可是雲府的小彥卻說他賣的明明是空紙張,你這覺得很奇怪嗎?”六王心一動,雲若菲好善良,對一個下人的孩子也那麼溫和那麼慈善。
“這……”安掌櫃的有些許發慌。
“難道這麼小的孩子也會撒謊?”一直站在一邊的五王挑眉。
“撒不撒謊,看過樞密府的那四屏不就知道了?”雲若菲胸有成足。
蕭晉與六王對望了一眼,然後點頭,小寧子忙退了下去。
一柱香之後,樞密府的兩個千總搬著裱好的畫覲見。
為了防止被外人看到畫的內容還專門用別的紙包好。
雲若菲忙笑道。
“麻煩兩位大哥了,不知道兩位可否將畫的包裝拆開讓小女子看看呢?”
那兩名千總互望一眼,然後又抬頭請求蕭晉。
蕭晉當即示意那兩人將包裝拆開了。
直到四屏畫作展示在眾人麵前後。
“兩位大哥可確定這畫是十日前太傅送到你們那裱起來的畫麼?”雲若菲笑問。
“當然是,這四屏畫巧奪天工,並且這十日來,從來都放在樞密府的機密司庫房裏,絕對是當日的畫作。”那兩人聽到質疑忙不悅了,心想當他樞密府是什麼地方?
“太傅大人,您的學問堪稱蕭國學屆的泰鬥,您看一下,那畫可是當日我給您的那幅了?”
“紙張,畫功,還有筆畫上沾的炭粉……”雲若菲嘴角微揚。
陸風掃了她一眼,“不用你說本官自然會看。”
陸風話落便細細地查看。
半刻鍾後無果。
所以陸風搖頭。
雲若菲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子,“若是真有人想仿我的畫陷害我怎麼會讓人鑒別得出呢?安掌櫃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