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風輕雲淡,一架飛機劃過天空,緩緩升起,然後平穩飛行著。它載著她的愛人,離開這座空城。
樓下,幼兒園的小朋友們興奮地做著遊戲,歡快的唱著大人們聽不懂的歌謠。樹蔭深成,卷入它,擺布著,光陰似水,繼而向他們關閉這歲月。
周鳶鳶無望的俯瞰著這座城,回想著自己怎麼走到今天這地步。他的離開帶走了她的一切,包括心,包括希望。就讓這一切到此為止吧!
她看了看天,翻身跳下了樓。原來死亡也不是這麼可怕,如果能重新來過,我將好好珍惜,就算萬劫不複!
這時一朵七彩霞光穿過,照亮了她的魂,她跟著光飄過時光的隧道,而不自知。
“啊!好痛啊!”周鳶鳶嬌氣的叫道。就算是死前也沒這麼痛苦呀!
“乖乖,你醒了?哪裏痛,告訴媽媽。”一個漂亮的女人溫柔的說道。
媽媽?難道我還活著?她驚訝的睜開眼睛。一張老式的木板床,白色的被子,醫院,這裏是。
“鳶鳶,你的頭還痛麼?”一個偉岸的男子輕聲問道。
這是爸爸麼?“爸爸!頭痛!”鳶鳶?看來這是天注定的緣分,她和我同名。
病房裏其他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她,似乎她做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隻有最初開口的女人和那個男子一臉喜悅欣慰的看著自己。
“乖乖會說話了!”媽媽高興的說。“是呀,我怎麼忘了,我們乖乖原本就是會說話的。”她喃喃自語的說道。
在住院的期間,鳶鳶了解到原來自己和她同名同姓,都是姓周的,從來看望她的人來看,還是個大家族的。自己是隨媽媽改嫁過來的,那個男人是自己的繼父,沒有血緣,難怪當初他們難麼驚訝的。這個身體還有兩個沒有血緣的哥哥,關係一般,他們隻是在前幾天來看望過自己一次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兩兄弟的爺爺奶奶據說是個背景很深的人。他們的爸爸是他家的老大,也是未來的當家人,很寵著自己。他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現在一個在軍隊,另外兩人都在國外。他的二弟,也就是他們的二叔叔有一個比自己大半歲的兒子,因為年紀小沒帶到醫院來,暫時還沒見過。小叔叔和姑姑也還沒見過。
半個月後,鳶鳶病好出院,爸爸媽媽來接自己。看著他們高興的臉龐,也不忍告訴他們,你們真正的孩兒已經死了,現在的自己是新生的自己。他們的愛,很讓已經失去希望的鳶鳶重新活過來,用真心來感受他們的付出和愛意,很快就在濃濃的愛中被包圍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