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坐享其成(1 / 2)

懷著要為古傑爾保密的心理終於安全回到了古多奇。久違的熟悉感卻讓我陷入了為難。以我們和前聲以及巴而的關係來看,古傑爾的這件事情似乎應該讓他們知道。這一路我也變得越來越喜歡把事情的決定權交給離落。所以當離落說繼續保密的時候,我沒有在前聲和巴而麵前透露關於古傑爾的一個字。可巴而看待事情的角度有點犀利。直接了當地問我如果我們是因為找到了危害多奇們的老多奇什果,那麼我們是怎麼解決這個有能力讓整個古多奇都差點動搖的怪物的?“難道就憑你們倆尚且沒有成形對周圍事物大都一無所知的小多奇能夠與之對抗並戰勝?那我可真小看你們了!”巴而繼續說,“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們隱瞞了我和前聲,難道這麼久了你們都無法信任我們?”這句話的份量是如此重,是啊,我為什麼沒有想到這裏,關於古傑爾的問題,我居然都沒有問離落為什麼不告訴前聲和巴而。我隻是無條件的聽從。所以,離落,你到底怎麼想的?離落卻沒有任何表示。我此時此刻,多麼想要解釋!可是我更知道巴而的問題有多麼一針見血,我們,很容易就會被拆穿。因為沒有古傑爾這種偉大角色出場的故事編排都是不完整的。我們這種小角色更適合在一旁觀看。前聲似乎看出我們有難言之隱,便有意阻止巴而的質問,“或許等伯藏和離落願意告訴我們的時候更好。”然後前聲就帶巴而離開了。一直沒有任何表示的離落理所應當受到我的質問。我問離落為什麼要隱瞞?明明知道前聲和巴而不會傳出去。離落笑笑終於有了要和我對話的意向。“我隻是覺得就算我們不把古傑爾的故事告訴前聲和巴而,那倆狡猾的多奇也會知道的。況且,一旦說出一點點,紕漏會更大,那麼古傑爾變小的事實更加瞞不住。還不如就像剛剛那樣,讓那倆知道我們有事情故意不想告知。巴而比較衝動,但也不會真的怪我們。至於前聲,我認為事情還要從另一方麵看,你我都知道,前聲是能力僅次於古傑爾的多奇,一旦古傑爾真的無法再得到古多奇的信任,前聲無疑是最大的當選者。我不想,不想前聲去承擔如此重任。不是嫉妒,更不是阻止前聲的前程,而是我知道前聲的誌向不在領導古多奇。而是研究星海研究人類研究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離落的話就如黑暗中的一道星雲,絢爛奪目,清晰明了。原來在我還在想接下來怎麼做的時候,離落已經將事情想到這個地步。“離落,你真了不起。”這是我第一次直接表達我對離落的崇拜。“我知道。”可在這個回答之後,我後悔那句話。所以接下來,順其自然麼,還是找個好的理由更好吧!離落說這個理由沒有想出來,就交給我了。所以說我不應該太相信這家夥的。所以我決定還是僅僅為古傑爾縮小保密,其它的一概告訴前聲和巴而。我說離落你真不該隱瞞的,雖然我懂你的初衷。但是我們從開始到現在是一直受前聲和巴而的幫助。我們現在成長得越來越好也是得益於此。離落表示我太善變,想一出是一出,聽了風就是雨。雖然是不太好的評價,不過也不失為事實。我似乎太習慣坐享其成。有任何疑問都是從其它存在那裏找到答案,或是總結其它存在的思想,但卻很少自己真的搶先一步有過思想。這或許不是思考力的問題,而是習慣問題,習慣懶於思考。似乎一直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那些未知的東西都會有想要解決的多奇存在,你隻管借用就行。但真正的成長和生存是不能繼續這樣的。從古傑爾變小這件事來看,最受傷和委屈的是古傑爾自身,但卻不能告訴多奇們。因為即便弱小了,想要保護多奇的責任是一刻也放不下的。多奇們何嚐不是和我一樣坐享其成,心安理得地享受古傑爾的付出。其實古多奇的世界不該那麼複雜,因為隻是每個存在都有自己需要履行的責任罷了。責任大小不一樣卻無妨。那麼,人類呢?在古多奇,我和離落經曆的越多,就越懷念當初簡簡單單想要去藍色星球的願望。人類世界是怎樣一番景象?或許思想是個有害處的東西,如果我從未有過不同於其它多奇的思想,我現在就隻是一個最不起眼卻最安心的多奇。然而這些,我也僅是想想罷了,是不能夠告訴離落的。你看,就算是最親密的'夥伴'也是會有無法向對方訴說的,比如見不得光的懦弱。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古傑爾將那個老多奇什果解決了?那麼,那個休塵長什麼樣?”巴而問道。休塵?似乎很久沒有提到過這個名字了。不就是人類的樣貌?穿著白色衣服,帶點詭異的味道。除此之外,也找不到讓我印象深刻的地方了。

“為什麼在乎他長什麼樣?”“你不是提到老多奇什果對古傑爾說過那是以所有消失的多奇為代價而完成的令自己很滿意的作品麼?既然如此重要,肯定有特別之處。或許......離落,你對此有什麼看法?”被巴而點名的離落瞬間從晃神中出來。“嗯?或許休塵的樣子是老多奇小時候的樣子?”這看似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卻又像是離落早已知曉的。巴而震驚了,走進離落,深深地又奇怪地看著他,“你是怎麼想到的?”離落顯然被巴而的怪氣嚇到。“額......猜的?”離落笑笑,“巴而,你好奇心太重了。什麼都刨根問底。不過,你問我這些,我也答不出來啊。剛剛隻是我的猜測罷了。我認為一切的發生自然有其道理,既然沒有給你指示說將要發生什麼,大可保持此刻的寧靜。現在,就讓我們繼續之前的人類問題吧!”巴而聽著似乎很有道理,轉身便開始討論人類問題去了。巴而被越來越圓滑的離落轉移了注意力,但是我卻陷入了思考。我和離落之前似乎並沒有過多地注意過休塵。如果說什果為非作歹了的話,那麼,休塵並沒有被黑化,除了陸續有多奇消失,古多奇也沒有大的損失。這又如何解釋呢?休塵從一開始就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加純淨。從這個角度,我已經分不清誰對誰錯。我突然想到當時休塵想要和我們交友的渴望的眼神。到後來被粒子穿透身體的休塵隻剩下空洞。如果恰如離落所說,休塵的模樣是什果小時候的模樣。一方麵可能是什果想要引起古傑爾對自己的注意,另一方麵可能是想要回憶過去罷了。我現在好像更不懂了,大家都有自己看待問題的角度。所以,並不存在那個危害多奇的角色,一切隻是我們加工出來的。古傑爾可能也誤會了什果,而我猜現在古傑爾已經知道了。那麼,在什果消失的時候那句“我終於不再欠你了”是否更理不清了呢?無論如何,我在古多奇的生活還是得繼續,我想我得快點走出去這段不太令我滿意的經曆。“你們倆學東西可不能丟下我啊!”我對在熱烈討論人類問題的巴而和離落說。就這樣,我們又恢複了從前很簡單卻滿足的學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