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止殤宮,便見青竹迎上來:“郡主,侯爺等您許久了。”
“相天?”弱水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見一道人影出現在宮門前,麵上帶著笑意,隻是那笑還是如往常一般的寒氣森森。
弱水一揮手,命青竹下去,隻看著他,等他先發作。
“郡主這兒,倒是清靜得很,隻是不知本候那日與郡主說的話,郡主可記得。”相天看著弱水進來,嘴上雖是喚著她郡主,然則絲毫未有敬畏,甚至帶了絲責備。
“侯爺的話,弱水不懂。弱水不過是個深宮女子,又怎麼會明白那朝堂之事。”
“深宮女子?若是深宮女子,郡主就不會拿著這把長戟了。”相天眯眼看過來,“難不成,深宮的女子現在已經開始盛行耍刀弄槍了?”
弱水自是說不過他,隻一抬手,長戟應聲而出,穩穩落入殿中的架子上,遂扭頭想著相天道:“侯爺隻管說吧,此番尋來做什麼。”
“怕是郡主還不知道吧?便是你們請了夜門人來,我相天也是不怕的,同歸於盡的道理,也不知道郡主懂是不懂。”
“我也與你說得很清楚,我不知道夜門的事情,你數次來與我說這些,弱水實在無法回答你。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侯爺請回吧。”
“那麼,郡主可識得這個呢?”他手中一揚,是一塊名牌,並沒有什麼特別,宮中人人都帶得。隻是他手指的地方,卻赫然正是夜門的圖案!
弱水眼中一凝,夜門當真有人介入進來了麼?那麼……他也在這附近麼?
“相信郡主定是識得的,那麼,本候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相天將那牌子扔在地上,“不知郡主可有辦法替本候傳話?”
“便是夜門的人有如何?這牌子也可以做的假。”弱水看也不看那牌子,隻問道,“侯爺若隻是想要夜門不要插手這苜國事務,便拿出籌碼來。”
“哦?郡主何意?”
“夜門沒有理由插手你們的事情中來,那邊隻有利益驅使了,侯爺若是開出足夠的價碼,可能還可以一談。”
相天眼中帶了些陰霾,此番看著麵前的女子,隻覺得許久不見,這女人似是不若以往那般,帶了些莫名的不同,說出來的話,也叫他不好輕易答得。
“怎麼?侯爺拿不出籌碼?那便恕我無法從命了。”
“郡主何時有了這般口才,”相天一笑,“可是郡主用錯了地方,本候今日來,便是要叫郡主帶本候去見夜門門主。”
究竟夜門做了什麼叫他這般堅持?因為那日的大火麼?她看得出仰麟似是很高興。其實她一直很奇怪,為何到現在,仰麟與這相天在朝堂之上還未正式撕裂開來,便是這底下的說活不容罷了。
“門主……莫說我如今已經脫離了夜門,”弱水坐到那靠椅中,望著相天,“便是我如今還是夜門的人,也是不知道門主在哪裏的。你說他在苜國?可是我卻知道他還在卞都,這當如何說?”
“郡主的意思,難道是有人假借夜門的名號與本候作對嗎?”相天明顯並不相信她,隻是這不是她可以控製的。
“既如此……”相天突然一拍手,瞬間出現了幾個侍衛模樣的人來,“顧氏妖女作亂,蠱惑皇上,惑亂朝綱,攜兵器入後宮,號皇上濫殺無辜忠臣,今日本候替天行道,將這妖女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