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第二日便聽說了城外的小村子走水的事情,說來奇怪,不過是個小村莊,原本是不能夠有這麼大的轟動的,她卻是在在殿外聽他們討論了許久,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仰麟走出來見到弱水立在石柱邊,以為她在等著進去,便過去喚她:“姐姐要見皇兄麼?”
弱水抬頭見是他,搖搖頭:“不必,我在這裏就好了。”
“昨夜聽說皇兄回來得有些遲了,今日咳得有些厲害,你若是想看看他,自是進去便好。”
這話倒是提醒了她,昨夜,可不就是因為她麼,隻是她聽著仰麟的意思,倒像是心知肚明,便問道:“你跟蹤你皇兄?”
“姐姐這話說得,我怎麼會跟蹤他,不過是有些不放心罷了。”
正說著,承恩卻是出來了,對仰麟行了一禮:“麟王殿下。”
“嗯,可是皇兄有什麼事情?”
承恩躬身應道:“那倒不是,隻是方才聽說郡主來了,命老奴帶郡主進去。”
“不用的公公,我不用進去,”弱水擺擺手,“你們就當我是個擺設吧,也用不著管我。”
“嗬嗬嗬,郡主這說的是哪裏話呀,即便是您要來殿前做侍衛,那也是禦前侍衛,該是在皇上麵前的,在這裏站著,又是何為呢?”
“禦前護衛?”仰麟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說的是姐姐你嗎?姐姐真是……閑不下來。”
弱水心道,還不是你們各路人馬錯綜複雜,我不也是擔心你那個皇兄,你倒是好,倒像是我找事。
隻是性子使然,她自是不會多說,隻抬腳便進了殿去。仰麟更是莫名其妙了,不過想起來這個郡主姐姐,似是一直也是個與眾不同的,江湖兒女,都是這般,那個蕭公子不也是麼?昨夜直到他回來,那蕭公子還搖著扇子立在窗前,見著他還對他笑:“我送的禮如何?”
他隻覺得這人仿佛是個天生的上位者,輕易便能瞧清他人的底細,也能輕易找到敵人的命脈,當真是不簡單,還好他是皇兄的人,不然,恐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誰又能想到那離城這般近的地方,還藏著一支軍隊呢?便是那下邊,還藏了間兵器庫,正對著後邊的礦山,不看真不知道,原那後邊竟是座礦山,相天隻手遮天,私吞了那礦山便罷了,還依山建隊,表麵平靜的小村莊下邊,簡直是熱火朝天,地道直通那山下,開采下來的礦石直接運出來打磨成器,已然是一處地下私坊。
蕭公子此番斷了的,是相天的後路,相天那老狗又怎麼會不抓狂。
他有些好奇,也問了那執扇的人:“相天的老底,本王調查了許久,也未尋到,你便是用幾個輕功不錯的人,怎麼探出來的?”
“哼……,”那人卻隻是一笑,答非所問道,“建密道這種事情,麟王可做過?”
“本王……自是還沒有。”
“那殿下可是需要好好研究研究了。”他收了扇子,仿佛是看完了熱鬧一般,與他招呼,“好了,該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