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們又見麵了!”
魁梧漢子阿龍朝著野狼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森然的笑容。
野狼卻並沒有回應,而是皺著眉的看著中年男子,隨即衝著少年身上的透明光罩努了努嘴,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這東西是你弄的?”
從中年男子身上,野狼並未感受到絲毫元力的波動,但他負手站在那,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那並不是實力的壓製,而是長時間身居高位而養成的一種氣質。這種感覺,即使是麵對他的老師——鬥獸場的主人都未曾有過。
野狼不相信這樣一個人會毫無實力,起碼看站在其身後的那個大漢看向中年男子的尊敬眼神便知道。野狼雖然性格有些狂傲偏激,但他卻不是傻子。
中年男子並未回答野狼的話,而是輕輕的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飄散而出,輕輕托起少年倒地的身體,飄向了中年男子的方向。自始至終,都沒有搭理野狼的意思。
野狼的瞳孔猛然一縮,看向中年男子的眼神瞬間變得謹慎異常。顯然,中年男子的這一手,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
略一思忖,野狼便站起身,收起了自己的匕首,對著中年男子拱了拱手,語氣不複之前的漫不經心,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閣下是何方神聖?家師石崇,是這青陽鎮鬥獸場的場主,這小子壞了規矩,還望閣下給個薄麵,讓我把他帶回去。”
中年男子聞言,卻是轉過身去,默默的站在那,沒有言語。
野狼有些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這中年男子在搞什麼名堂,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夠,特意搬出了石崇的名號,希望能讓對方忌憚,畢竟,在這青陽鎮地界與石崇為敵,是個很不明智的選擇。
而且野狼也相信,作為稱霸青陽鎮周邊數百裏十餘年的霸主,石崇的名字還是很有分量的。
半晌,就在野狼以為對方正陷入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剛要出聲之時,中年男子略顯玩味的聲音傳來:
“石崇?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是哪號人物...沒聽說過。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說我是誰?至於薄麵......你配嗎?”
說完,仿佛覺得自己說的著實有趣,還自顧自的“哈哈”笑了幾聲,接著便不在停留,帶著飄在他身旁的秦冰朝著山下走去。
野狼聞言,差點被氣的暈厥過去,他根本沒想到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看似世外高人的中年男子說出的話居然如此尖酸刻薄!
感情站在那站了半天是在想誰是石崇?還他兒子!呸!誰自己兒子能送鬥獸場來跟野獸廝殺三年?這麼拙劣的謊言是在糊弄三歲小孩子嗎!!!
這些話野狼卻未說出口,他此刻是敢怒不敢言,形勢逼人,他也不是傻子,能逃過這一劫就算是自己命大了。
等等!
麵前這個魁梧大漢為什麼還沒有離去!而且看其架勢,似乎是有要動手的準備。
魁梧大漢阿龍回頭看了一眼遠去的中年男子,略顯無奈的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了,大人這脾性還是如此。
接著他轉過頭,身上淡藍色的元力透體而出,包裹了整個身軀,猛地向前踏了一步,帶起一陣狂風吹向前方,隱隱間,似是有獸吼聲傳出。
野狼看著阿龍要出手的架勢,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這又是何意?你家大人已經走了,難不成你還要攔我?”
阿龍望著野狼,目光森然的說道:
“其一,之前你曾偷襲過我,剛剛未跟你打,現在再次遇到,我倒是想看看你所謂的百分之三十擊殺率的信心從何而來。其二,你將大人的兒子打的命懸一線,若是不將你打殘,我怎麼向大人交代?”
野狼聞言,不禁有些無語,這兩個人都是怎麼回事?一個說的煞有介事,一個聽得煞有介事,還要為了他“兒子”報仇!腦子壞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