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洞四通八達,平常被用來存放木材和物品,所以靠近家的地方被整理的幹幹淨淨,而這些不常去的地方十分不好走,滿是碎石塊還有一些凹坑,斯庫爾德隻好一手攙著阿汐塔,一手扶著牆壁,走得很慢,即便如此還是氣喘籲籲。
費盡周折,隱約能看到洞口傳來一絲光,身邊的景色熟悉起來,周圍都是貯藏好的木材。
“阿汐塔,馬上就到家了,堅持一下”
斯庫爾德喘著粗氣和阿汐塔說道,四周逐漸亮了起來,眼鏡還有一些不適應。
斯庫爾德現在看清了,阿汐塔的身上完全被血浸透了,右胳膊被石塊砸的血肉模糊,下垂著,血不停地從指間流到地上,身後留下一片血跡。
“快,加把勁,快去看看家中怎麼樣了”
阿汐塔臉上毫無血色,聲音嘶啞著說道。
“嗯”
斯庫爾德一邊流著淚一邊艱難的提高自己的腳步,終於走了出來,但麵前的景象卻令她不敢相信,這個原本熟悉的地方變得那麼陌生,房子不見了,家人朋友也不見了,麵前隻有一片焦土和大火後留下的塵埃,原本洋溢著笑容和生機的地方現在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斯庫爾德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阿汐塔眼中充滿了絕望,顫抖著往前邁了兩步後渾身一軟跪倒在地。
“啊…啊……爸、媽、小理、庫克……大家你們都在哪?”
麵前的焦土沒有傳來任何的答複,也不可能會有回複。阿汐塔伏在地上失聲的哭了出來,眼淚打濕了麵前的大地。
“核彈…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襲擊我們,我們隻是無辜的平民,我們隻想安安穩穩在一起活下去,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為什麼要剝奪我的一切,神啊,告訴我該怎麼辦”
阿汐塔抬起頭哭著對天喊道。
“我失去了一切,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阿汐塔眼神變得空洞無比,絕望已經將他完全的籠罩了,左手緩緩地伸到身後,抽出他用來防身的小刀準備插向自己的脖子,他已經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價值。
阿汐塔閉上眼睛,當刀插進脖子,一切就結束了,自己就解脫了。
心一橫,左手一用力卻發現並沒有紮到自己,睜開眼睛隻見斯庫爾德用手抓住了刀刃,現在血流如注的灑在了自己的臉上。
斯庫爾德奪下刀扔到一邊,不顧手上的劇痛緊緊地握住阿汐塔的手。
“我也很難過,再也沒有比這更讓我難過的了。所有人都不在了,但你還有我,這份悲傷我們一起承受,你是我最後的依靠,求求你陪著我好嗎?一起活下去好嗎?”
斯庫爾德哭著對阿汐塔說道,又似乎是在哀求,原本那張迷人的臉現在變得十分憔悴,從她的話中阿汐塔能聽到斯庫爾德心碎的聲音。
“我們失去了家、失去了最重要的家人和朋友,但我慶幸身邊還有你,僅剩下你了,所以求求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求求你”
斯庫爾德抱著阿汐塔哽咽著。
“斯庫爾德…”
自己都忘記了身邊這個對自己十分重要的女孩,回過神來發現斯庫爾德緊緊地趴在自己的懷裏,阿汐塔才明白剛剛自己的舉動對她是多麼的殘忍,自己一死了之卻將她孤身一人留在這悲傷地世界中。
“你是我最後的寶物,而我是你最後的依靠”
“一起活下去好嗎?”
斯庫爾德直起身子麵對著阿汐塔問道
“嗯”
麵對斯庫爾德同樣的問題,阿汐塔這次回答的很堅決。
兩人四目相對,唇與唇緩緩地迎合在一起,用行動告訴對方:我一直都在。
突然,一陣電閃雷鳴,天空驟然昏暗,一個發出金色光芒的光環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那是?”
斯庫爾德驚叫著。
“末世之門——尼福爾海姆……”
阿汐塔沉重的說道,此門一出,他們將真正的麵臨末世之中,見到尼福爾海姆之後就再也不能用常理來理解一切了,神話與現實將會交織在一起,從現在起將是一片混沌。
一聲嚎叫聲回應了阿汐塔的想法,從門中飛出一隻人頭龍身鳥翼的怪物,雷電哢嚓作響卻不傷他絲毫,仿佛是在躲避著他,畏懼著他。一邊鳴叫著一邊落在了阿汐塔的麵前,翅膀刮起一陣大風將還在燃燒的殘骸熄滅,阿汐塔和斯庫爾德被吹倒在地,這隻龐然大物數十米高,正在俯視著他們。
“蛇發女怪戈耳工……”
斯庫爾德一副恐懼的樣子,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