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著我轉轉嗎?”青拓不知為何問了一句,吉光動了動耳朵,碩大的腦袋點了點,樣子極其滑稽,青拓也被逗樂了,一人一馬行走在兀山上,頓時引起了一場轟動。
凡是在山上待過十來個年頭的大都識的吉光,平時吳嶽很少讓吉光在山上走動,也是因為吉光總會惹事,偷吃藥園的靈藥,打傷其他修士的靈寵坐騎,總之不是個省事的主。
以至於那些挨過打的靈寵見到後,個個惶恐不安,還沒等主人回過神就紛紛逃離,結果演變成一場諸多弟子捉拿靈寵的鬧劇,一些剛入門沒多久的新弟子,見此甚是不解,便詢問比自己早入門的師兄。
一些老弟子開始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講述吉光的“光輝事跡”,新弟子聽了後或是驚慌,或是詫異形色各異,看著人畜無害,實則壞的冒水。
而一旁的青拓也悄然勾起眾人的目光,這人是誰?我怎麼沒見過?新弟子?看著也不像啊,穿著破爛,身上還有褐色汙垢,這人有問題。
終於有幾個人忍不住了,擋住了去路,一名身材頗為健碩,膚色偏灰的老弟子目光炯炯,不像是想要博個風頭,身後還跟著三人,一女兩男,紫衣少女二十一二的年紀,姿色並無突出之處,卻身帶一股一股英氣,兩個男弟子一看便知是久經磨煉,一高一矮,矮的那位好似一白麵書生,另一個宛如青鬆聳立。
方倪帶著一絲疑惑,詢問道:“你是何人,怎的出現在此地走動?”
青拓看出這一行人並無惡意,開口答道:“我是剛入門的新弟子,想去侍坊領取衣物,認不得路,想問一下侍坊怎麼走?”
“可有什麼憑證,半個月前新弟子就結束了篩選,這半個月你都沒領取新人弟子衣物?”方倪也在篩選弟子時幫了把手,眼前這個少年自己沒有絲毫印象,疑心又重一分。
青拓有些緊張,這信物我哪有啊,嗯?玉牌算是了吧,如果要是認不出來,我可如何是好?
“喏,你看看這玉牌,可是憑證?”青拓從懷中掏出吳嶽給的玉牌,半信半疑的攤開手,方倪眼角一跳,又看了看周圍,走到青拓麵前。
“這位師弟如何稱呼,想不到你竟是吳長老門下弟子。”方倪麵色轉瞬變得溫和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也隨之散去。
“師弟青拓,見過師兄。”青拓心中長長的舒了口氣,幸虧遇見個識的玉牌的人,也省去了番解釋。
“偶,青師弟啊,你不用拘謹,你剛才說要去侍坊是吧,我領你去,如何?”方倪雖然人長得粗狂,腦子卻很活絡,若是結交了這位師弟……
“偶,若如此,倒是謝謝師兄了,我正愁不識路呢,還未請教師兄高姓大名?”青拓沒想到,這位師兄臉色變化如天氣一般風雲莫測。
方倪額頭濃眉一擠,嘴角微翹,連連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方倪,若是青師弟不嫌棄就叫我方師兄好了,”
一群人邊走邊聊朝著侍坊的方向遠去,人群中夾雜著一隻十分特別的馬,這下青拓一行人變得更加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