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種子，就這麼種下了，而且，帶著無形的禁錮。
衛襄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放心了。
她悄無聲息地在傀儡種子裏種下了她的一點意識感知，隻要她存在一天，便能隨時反客為主。
而這一點點意識感知，並不會對老青魚日後的意識造成任何影響。
剛柔並濟，就這樣吧。
衛襄朝著遠處的胖胖揮揮手：
“藍胖子，來吧。”
胖胖身為出口成真的神獸，幾百年以來將這項特技練得更加爐火純青，隻對著老青魚念了數遍“封爾為神明，掌永恒之力”，老青魚的身上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它在水中翻滾了一番，很快就褪去了青魚之身，變成了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與輪回鏡靈站在一處，活生生就是兄弟。
“永恒之神，就這麼，成了？我怎麼看著他，不像是神明的樣子啊……”
衛襄將老青魚從頭頂到腳底打量了好幾遍，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她從這個人身上，可是感覺不到半點神明的氣息啊。
輪回鏡靈及時給出解釋：
“他的出現和你們這些原本就存在的神明不一樣——他隻是那個叫靈月的女人一閃而過的靈感碎片，並沒有其他神明那樣具有完整的規則。”
“哦，也對，那個靈月自己都忘了還有這號人，更不可能給他什麼設定。”
衛襄點點頭，很好，這麼說來，造成計劃圓滿成功了。
但是，新的難題就在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太像是神明的永恒之神，要如何改變這個天地的規則？
衛襄毫不猶豫地又把賀微給召喚出來了：
“來，給我們講講，他要如何改變天道容不下諸多神明的規則？是要像胖胖那樣不停地默念嗎？”
對此，賀微隻有一句話：
“咱們能造出來這個永恒之神就不錯了，其他的，看天意吧。”
衛襄：看天意……看天意老娘需要費勁吧啦造個神出來？！
怒火中燒之下，衛襄一揮手掀翻了賀微，拽著新晉的永恒之神就上了海麵：
“你現在開始試，直到成功地將這些雷電消滅為止！”
海麵上的雷電依舊密密麻麻，帶著毀天滅世的威勢，與風浪對抗。
老青魚剛一露頭，就被雷電劈了一下，但是他隻膽怯了那麼一刹那——
他現在是永恒之神了，不死不滅，比天地壽命還長，雷電真的，劈不死他，隻不過是把他的頭頂劈的冒了點兒青煙而已。
發現了這個事實，老青魚勇敢了很多，和衛襄一起站在海麵上，麵對著漫天的雷電，心中生出了無限的勇氣，還有，越來越多的憤怒——
他曾經是神明，如今再度成為神明，他超脫了時間，超越了天地的束縛，如今卻要麵對天地的滅殺？
他的子子孫孫千辛萬苦從遠古的神明時代蟄伏至今，卻要受到天道的壓製，永遠不能重見天日？
憑什麼？！
你容不下神明，那我就偏偏要讓遠古的神明時代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