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慢,看公子一表人才,見多識廣,想必不是普通人。”妍兒換上一身衣服,從湖邊走過,輕盈漫步過來,“既然公子知道這把玄天劍,也該知曉玉鳳鈴的來曆吧。公子看著麵善,不像惡人,那我就實話跟你說吧。”那少年回過頭來,望著妍兒:“不錯,這玉鳳鈴乃上古神器之一,但具體的來曆我倒沒聽聞過。”“玉鳳鈴乃鳳族之物,隻因那時有一女出生後便有九頭,遂被鳳族遺棄,她的姥姥顧忌她周全,便盜來玉鳳鈴給她護身。而那個女孩便是現在的我。”妍兒地說道,“這玄天劍在他手中確實不起什麼作用,但這神器乃元始天尊傳給他師父,再由他師父傳給他,是師徒相傳的寶物,而今你奪走他神器,丟了神器可是大過,讓他有何臉麵去見他的師祖師父。還請公子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他吧。”蕭晨負傷在身,縱使不甘也不能在與其對抗。“有意思,算了,就不為難你們了。”少年笑道,遂將那玉鳳鈴拋給了妍兒。正當少年準備走時,妍兒忙問其稱呼。“我叫龍霽,東海龍王的第五子。”少年微微回過頭道,“你們是去陳塘關的吧,後天便是陳塘關李總兵夫人懷孕三年祭祀求福的日子了,且不說她今年能否順利懷孕,相傳城內兩派謠言所聞各有不一,一派稱其肚子裏的孩子是妖孽,另一派卻稱得子可得天下的邪念。總之那天無論是妖魔鬼怪,還是旁門左道都會彙聚一堂,有的熱鬧看了。”
當晚月光皎潔,寒風嗖嗖,街道上卻是張燈結彩,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隻因這日是李總兵李靖夫人懷孕祈福祭祀大典,李靖下令全城免休一日,廣邀四海弟兄前來道賀。雖然不止一次了,但這種日子一年比一年更加隆重。隻見李家夫人身披紫色於金色交接的華麗長袍在祭壇之上,那祭壇約有一丈之高,幾位身著黑袍戴著麵具的巫女手晃銅鈴在她周圍轉徘徊,唱著祈求神靈辟邪的咒語。祭壇之下圍著越來越多的路人,一時間是人山人海,都在期待著李夫人肚子懷的是什麼東西。李夫人雖年以三十有六,卻也是風韻猶存。姬發也不知不覺卷入這種場合之中,隻不過故人多會在這種場合見麵的。他見著人堆裏出現了熟悉的兩個人影,欣喜萬分。“嘿,二位也有雅興來看這場祭祀典禮嗎。”姬發上前打招呼道。聞穎跟辛環聞聲扭頭才發現是姬發。“你也在,何事來此呢?”聞穎好奇地問道。“因家父得病衰弱,聽聞東海有紫靈珊瑚可解心病,故特地來此尋醫問藥。小生名曰仲發,不知如何稱呼姑娘,以便我來日報答你。”姬發謙謙有禮地回應,為防他人擬出假名。聞穎列笑出一抹唇紅齒白,答道:“我免貴姓聞,單名穎,來這是因為一個月前聽聞一位失散已久的故人流落於此,因此特來尋人。”不知怎麼,聞穎與姬發聊著聊著,不由得臉紅起來,這是她有生以來頭一回出現的感覺。“這件長袍是包含著嬸姨們多少辛酸,日日夜夜嘔心瀝血趕工製成。特別在這個月夜裏更顯錦上添花”妍兒見著祭壇之上的李夫人身披的長袍,不由地想起熱情的村裏人。“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改日可以拜訪讓他們給你定製一件。”蕭晨聽後,忍不住說道。妍兒頓時羞紅了臉,但還是不屑道:“我才不要,按照這邊的習俗是專給孕婦準備的。給我合適嗎,不正經。”
忽然,原本端莊大方的李夫人忽然伴隨著肚子一陣疼痛忍不住尖叫起來,想必是快要生產的現象,台下百姓紛紛震驚起來。“夫人,夫人,夫人肚子有動靜了,好像要臨盆了。”一位巫女扶住李夫人滿臉的欣喜朝李靖說道。李靖忙下令侍衛護送夫人回廂房便於臨盆。而此時,祭壇之下的一些人見此,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大家快把她攔下,她肚子裏懷的是妖孽,將來可能會禍害我們整個陳塘關的。”不知從人堆裏哪裏發出一陣老嫗聲,似是想要李夫人肚裏的孩子胎死腹中。話罷,人山人海中一片混亂,而李夫人想下台也無法下去,整個場合出現了失控。空中幾隻蝙蝠飛過,周圍妖孽橫行,屠殺了不少小老百姓。“得靈子便可得天下,哈哈哈。”不知何方發出一陣尖利可怖的聲音。蕭晨妍兒見事不妙,忙敢去幫李夫人解圍。姬發聞穎等三人眼睜睜看著周邊不知從何出現的妖孽擾亂百姓,拔刀相向,對抗這些妖邪之力。“小哥哥,奴家遠道而來看你了。”姬發耳邊響起莫名熟悉的聲音,扭頭便料想到屍魔在他的身後,不由地打起了寒戰。而聞穎在這人群中無意間發現袁福通的蹤影,便毫不猶豫獨自快馬加鞭衝下前去。此時李夫人已疼痛難忍,已是接近臨產了。前方又是侍衛擋著那群造謠生事之人,無奈之下,幾個巫女在祭壇上將長布繞四周一圈作為屏風就地臨盆。屍魔在姬發麵前周旋,隻因有辛環在其身邊受聞穎之命護著他,不敢輕舉妄動。
相反,在月夜之下的屋頂處,一白衣少年龍霽獨自賞月,吹著幽幽的蕭聲,麵迎由陰雲中緩緩露出的月色微微說道:“終於找到你了,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