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安陽鎮更是沸騰了。大家都在找一個人,一個黑黑的,五官清秀的小公子。
梔子重金懸賞,讓本來隻是觀戲的眾人有些坐不住了。一時間,那些有些麼特征的人都被人抓去了梔子那。
一個一個垂頭喪氣地出來,又有更多的興高采烈地補上去。一時間,這安陽卻是別樣熱鬧。
“少爺,我們是否應該啟程?”韞立在一旁,恭敬問道。
“叫你查的事情如何?”
“少爺恕罪,是韞無能。未能查出小妹姑娘的身份。”
“不怪你。”冷桓負手立在窗前,看著樓下人來人往,說來甚巧,這梔子竟是和他住著同一客棧。想來也是,這仙居樓乃是這安陽鎮最好的酒樓客店,凡是有身份的人,基本會把這當成投宿的不二之選。
“那梔子又是什麼來曆?”想著小妹那癡迷的眼神,冷桓有些不悅,“查。”
“是”
韞領命,“隻是公子,我們…”
“傳書回去,說我有事耽擱,要晚些日子。”
“是”
韞悄無聲息地退下去。冷桓依舊微笑著看著樓下的熱鬧,“你會怎能麼應對呢?我真是好奇呢。小妹。”
話說小妹這邊,卻是完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將自己關在客房裏。她怎會不知道外麵的瘋狂。一邊恨恨咒罵梔子無聊變態神經病,沒事找事欠收拾。一邊欲哭無淚是不是自己這次下山沒有看黃曆呀,才下山多久,就攤上這檔子事。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如此下去,若是梔子他不依不饒,安陽鎮就那麼大點的地方,她遲早會被搜出來的。
她不是沒想過恢複女裝,隻是恢複女裝,該找什麼理由在這裏安身呢?要知道女子在她這年紀是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何況是獨自一人出遠門,而且還帶著一把重劍的女子,能不引人注目?這要萬一那梔子也注意到她,再認出她,那她更不知道要怎麼死了。
她有去城門附近走走,隻是怕是防止她出城,近來城門的盤查嚴上許多。
特別是查長得黑的…。
這點讓小妹心中鬱結不已。黑有錯嗎?她又不是小臣那種基因變異的非人哉,曬黑是人之常情呀。
小妹在客店將自己關了兩日,隻覺外麵尋人之風越演越烈,似乎是梔子又追加了酬金,有種不找到就誓不罷休的意味。
到了入夜,在屋內關了兩日的小妹終是受不了開窗,從窗口一躍而出。在山間是自由自在慣了的人。此時卻是生生被關兩日,再加上心中本是鬱結,小妹覺得自己要是不出來透透氣遲早憂鬱致死不可。
古人沒有電視電腦可娛樂的東西又是少之又少,所以他們睡得早。此時大街上基本已經沒了人影。小妹貪婪地呼吸著夜裏有些微涼的空氣,涼涼的,沁入脾肺,倒是一拂這幾日的煩躁之心,也將這幾日困苦了她幾日的煩惱拋諸腦後。不覺身心輕鬆起來,隨即步子也變得歡快起來。
她隻是這麼蹦躂蹦躂,眼前一棟精致建築由遠及近漸漸浮現在她眼前。這不是天姿樓又是何處?
小妹此時對這天姿樓可沒什麼好印象了。她可沒忘她就是一時興起想來參觀參觀古代青樓才那麼衰地遇到了梔子,才搞的現在那麼狼狽。
有些不悅地怒視了天姿樓一眼,小妹轉身欲走。
沒走兩步又折身回來。大家都不會猜到她是女子,而這青樓,裏麵收容的不都是些女子麽?隻要混進去,想那梔子有天大本事也是找不出人來的。況且,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天姿樓是梔子常來的地方,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小妹竟然會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躂吧。
小妹想著卻是心花怒放了,看這天姿樓的眼神也瞬間友好許多。
剩下的就是怎麼進去的問題了吧。
賣藝?隻是,她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叫她賣身,那她還不如現在就去梔子那自首算了。
不過,剛進去的姑娘總有一個調教期的吧。而且,以自己的底子要跑應該是不難的。
打定注意,小妹還是不敢有所疏忽。飛身上去預備將這天姿樓好好打探一番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