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女人是水做的感性動物,確實如此,就像這份記錄上那些凹皺的地方,都是由陳玉在記錄時滴落的眼淚所形成的缺憾,而朱莉在看完這本記錄後,悄悄地背過了身子,躲避在瀾山所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擦拭著自己眼角的淚水。
瀾山也拿著這份記錄久久沒有放下,調查還沒有結束,我們似乎不應該就此停滯:“嗨,案子才剛剛開始,怎麼一個個的都沒了精神!”
梁隊長也隨著我的話說道:“沒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理由這麼說,但我們的確不應該因為個人的情感因素而影響我們接下去的調查。”
這話本來是說給瀾山聽的,但他卻反過來問道:“噢,有人的情感泛濫了嗎?”
朱莉卻聽後卻不高興了:“怎麼,人家的感情豐富不可以嗎!那和你一樣,冷血動物。”
朱莉之前避開了瀾山的視線,當然也就沒有注意到瀾山不同的情愫,隻是這個問題可不應該由我解釋。但隨後發生的事情,才讓我知道我之前錯誤的認知,瀾山自始至終都沒有因為記錄中的故事二感動,他沒有放下記錄本的原因是:“記錄的後麵有殘缺頁,讓人回警局做痕跡檢測,很可能存在什麼重要信息。”
我好奇的問道:“你剛才沒有因為故事而感動嗎?”
瀾山挑了挑眉頭:“這樣的故事有什麼值得感動的?在警局的檔案裏這樣的故事都是論箱裝的。”
“冷血!”朱莉氣衝衝的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房間。
我看向瀾山:“不去追嗎?”
“有什麼可追的,她如果不跟我們一起查案不是正合我的心意嘛!”
哼!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有這般骨氣,我看也是怕朱莉到時候不待見自己沒了麵子,這一堆未婚夫妻也真是有意思。
一名警員從瀾山的手中接過記錄本,並裝袋封存,至於瀾山所說的痕跡檢測,我很是懷疑過了這些年還能不能檢測的出來。
繼續瀏覽整個房間,廚房因為是爆炸的起火源,早已麵目全非,客廳則就是我們看到的這個樣子,而唯一的一間臥室和衛生間到是因為距離的原因顯得稍好一些,我的意思是這兩個地方並沒有被燒成焦炭。其中房門所受到的損傷還是比較明顯,已經剩下半個,臥室裏的床和櫥子都還完好。
床鋪上麵平鋪著防塵罩,一怕大黑色的燃燒碎屑夾雜著一股刺嗆人的氣味瞬間襲擊了我的鼻子,嗆得我鼻涕都出來樂。轉身打開櫥子,裏麵沒有掛鉤,但卻平整的鋪滿了幹淨而整潔的衣物,還有一個鐵盒子,不過裏麵都是縫補衣物的針線。
然而就是這麼些簡單的東西,卻給了我一種不簡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