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朋友出國了,請他幫著照看家裏。”
“可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認識他,他是一隊的高天,又一次我回家的時候碰到了剛巧出門的他,所以才知道的。”
沒錯,按照李軍的說法,他的確符合我們的調查方向,幫助朋友看家,也沒有必要在住戶信息上登記。我們隻想到了犯人是近期入住,卻沒想到他入住的方式不一樣,要不是李軍的關係,我們就可能直接錯了過去。
瀾山突然問道:“是不是一個麵色黝黑,國字臉,丹鳳眼的中年男人。”
“對,他就是那個樣子。”
“快,帶我們去他所在的那間房子。”
看到瀾山一臉的焦急李軍也不敢耽誤,立刻帶著我們下到了8層,指著西戶說道:“就是這家。”
“你敲門,如果有人回應就想辦法進去,沒人的話就撞門進去。”
瀾山則拉著我躲到了貓眼看不到的地方,我問道:“怎麼了?”
“你沒覺得我剛才描述的那個人你從那裏見過嗎?”
“他是刑警隊的人,多少有些印象吧。”
“再仔細想想。”
我努力回憶著,突然記了起來:“這不是跟我們一起查阿龍房間的其中一名刑警嗎?”
“沒錯,就是他,雖然我們沒有跟他說實話,但並不能保證他心理的沒有想法,所以要盡快查清這間房子裏的情況。”
如果瀾山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在屋內等待我們的很可能不是一個好消息。李軍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又加重砸了砸還是沒人應門。
瀾山發令說:“撞開。”
像這中程度的木門根本經不住一個年輕小夥子幾次的強烈撞擊,很快就被李軍撞開了,隔壁的大娘因為這劇烈的撞門聲開門看了看,但我們一身警服也不是白穿的,沒有多說就將門重新關上了。
房間內的確是空無一人,不過電視和微波爐上的餘溫還是誠實的告訴了我們有人在不久前剛剛離開,廚房裏的一次性飯盒已經裝滿了兩大袋子,說明了住在其中的人因為什麼原因總是在房間裏吃東西,客廳裏的折疊沙發上還鋪著未疊起來的床單和被子,而臥室中的被褥卻疊的整整齊齊,奇怪的是這個時間還拉起的窗簾。它的背後會有可怕的東西嗎?我小心的走了過去將窗簾打開,不過並沒有我擔心的事物出現,就隻有兩扇再普通不過的窗戶罷了。
可為什麼有人選擇睡沙發而不睡臥室呢?既然匆忙離開,那想必不會有時間特意去拉上窗簾,這間處於黑暗中的整潔的臥室又有什麼玄妙嗎?
打開一旁的衣櫃,裏麵整齊的掛滿了各樣的衣物,不過看起來更像是這個房間的原主人的。床底下,噢,原來是實心的,並不能藏匿東西。可當我起身的時候卻注意到原本潔白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紅色斑點,我覺的不是油漆,因為他們滴落的位置不像,反倒是更像刻意印在牆上的血液,在它的旁邊還有更難發現的幾個小字,是刻上去的,如果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血液,刻在牆上的小字也根本不會有人發覺。
打開手機的燈光,我才認出幾個彎彎扭扭的字:金店,搶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