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接到了白靖姚的電話,他說案子已經結了,警方根據瀾山的說法,在公寓樓下的廢料堆中找到了帶有周晴晴指紋和自己頭發的木棒,房間窗戶的反麵也找到了周晴晴反手扶過的指紋,證實了秦雪所說的事實,自己終於可以安心的回學校了。
而秦雪雖然做過偽證,但由於主動承認錯誤,隻是被批評教育了一番,錄取了新的口供,也就不了了之了。當然之其中有沒有其他人的關照,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中午,白靖姚在‘天香閣’定了包間,慶祝自己洗清嫌疑,也是前天被迫食言的補償,他還特別關照我說要把瀾山也請過來,自己要好好感謝他一下。可他在哪我都不知道,於是我隻好撥通了昨天白靖姚發給我的手機號。
“喂。”一聲慵懶低沉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
“是瀾山嗎,我是卓子航。”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他的美夢,哪怕現在已經早上十點多了。
“有事嗎。”好的,他沒有直接掛掉我的電話是個不錯的開始。
“是這樣的,白靖姚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他今天回來,想請我們一起去吃個飯。”雖然昨天還在陪同他一起查案,但今天他是否能賞個臉去吃飯我還真的沒有底。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時間、地點。”
看來他是同意了,沒想到我的麵子還真大:“今天中午十二點,在學校外的那個‘天香閣’。”
“好,知道了。”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我想他還要再睡一會兒吧。
這樣的瀾山似乎並不像警局梁隊長所說的孤僻、自傲,至少我看到的他不是這樣,也許是他太敏感了吧。
不多時白靖姚就帶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宿舍,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要搬回來住。
“怎麼了,這是要搬回來住呀。”
“對啊,再好的地方也沒這裏住的安心啊,嗬嗬。”說的是,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又怎麼能再回去住那,我把手中還沒看完的小說放到床上,幫著他一起整理床鋪。
“劉晗和張陽哪。”
“今天是周末劉晗當然是去校隊訓練了,張陽也是一大早就拿著課本去教室了,就我一個孤家寡人被丟棄在這淒涼的宿舍裏啊~~”
“別狼嚎了,有這時間怎麼不去找個女朋友啊。”
“去哪找啊,你又不認識誰。”
“可不是嘛,你不去認識人家,還等著有姑娘來找你啊。”
白靖姚說的沒錯,我又不是他這樣的富家少爺,哪來的姑娘會來倒貼我那。我撓了撓頭,算了,還是不料這種話題了。
“對了靖姚,這次你沒事,不先去看看你父母啊。”
“他們哪有時間,知道我沒事情了對他們說就足夠了。”
“我看阿姨在醫院的時候很關心你呀。”
“關心歸關心,該忙的時候就沒空管我了。”他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大少爺的日子過得也很心酸,我不也是一樣嘛,從小父母就總是忙於工作,為的是能給孩子更好的東西,可殊不知孩子最想要的就是父母的疼愛和關心,哪怕是犯了錯被罵一頓也好。
我突然想到了周晴晴,一個從小遭遇家庭不幸和不公待遇的女孩,才會在日益沉重的壓力下產生扭曲的心理,哪怕能多一點點的關愛,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慘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