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1 / 2)

還不等畫憐想出對策,隔日南宮鈺就來到了溪亭閣,這算是南宮鈺自打上次探病以來第二次禦駕溪亭閣,可感覺卻大不一樣了--

惡俗的牡丹繡花變成了深淺不一的墨荷,藍色的掐絲琺琅細頸瓶也給換成了白釉弧型插瓶,最奇的是,平日擺在桌上的紫瓷花盆竟然吊在到空中,還垂落著些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有一番說不出的素雅韻味。再看看正福身的畫憐,與那天一樣一襲白衣,飄然若仙,可秀眉半蹙,許是腿有些酸了。南宮鈺不禁挑起唇角,露出一絲幾不可尋的笑容,

"起身吧。"(南宮鈺:暫且放你一馬。)

"謝皇上。"眾人緩緩起身,可隻有畫憐明目張膽的呼了一口氣,滿臉的輕鬆。

"聽說你不習舞和紅妝,倒是與朕說說這原因。"

"皇上,這紅妝畫憐本就不喜,再說也沒有這個必要。"

"什麼叫沒有必要?你還真把自己當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了!"(南宮鈺:這小妮子真囂張的可以!)

"皇上,畫憐絕不是這個意思,好,那我就學,可皇上要答應我隻有皇上你一人可看到我的妝容。"

"那……就依了你吧,那舞呢?"(南宮鈺:條件還真多。)

"畫憐是不會再舞了。"

"不會再舞?為何?"

"其他的都可答應皇上,可這一條,畫憐是絕不會讓步的!"

"你!"(南宮鈺:好像從來都是朕在讓步吧。)

仔細一想,確實也不是非習舞不可,隻要其他才藝都精進即可。

"罷了,罷了,但要是其他才藝你都如此怠慢,朕定不輕饒!"

"一定不會的!既然皇上如此不放心,以後每日都來視察可好?"

"視察是肯定的,隻不過你當朕與你一般閑嗎?!"

"這樣啊,那您就別麻煩了,我會好好監督自己的。"

"哼!以為這樣你就有舒服日子過了,告訴你,休想!朕定會來視察的!"

"唉~那就勞煩皇上了~"(畫憐:哈哈,又中套了~)

"不必,好好習藝吧,給朕本分點兒!"(舒寒:可憐的小鈺鈺,還沒意識到自己被人下套呢吧,算了,以後幫你撈回來。)

在眾人的前呼後擁下,南宮鈺離開了溪亭閣。眾人都各懷心思,有驚訝的,有嫉妒的,也有迷惘的,而其中,畫憐燦若驕陽般的笑臉,格外的耀眼。

(南宮鈺:再一次敗在這個女人的手上,一定是因為昨晚睡得太好了。)

煙翡宮

"娘娘,今兒個皇上去了溪亭閣,聽說那上官心靨甚是蠻橫,可皇上竟然沒罰她。"冷嫣不緊不慢的回著,可眼裏閃過一絲殺意。

隻見榻上那人慵懶得玩弄著腕上的玉鐲,長長的睫毛在臉上頭下一抹陰影,也遮擋住了眼裏的一汪碧波,分不清是喜是怒。

"小角色罷了,成不了氣候。"

翌日,溪亭閣

"小姐,您別站那兒了,風涼,進裏屋來吧。"一大早,畫憐便結束了早上的學習,站在門口等著南宮鈺。

"你說這南宮鈺怎麼還不來,早朝應該早下了吧。"

"小姐,與您說了多少次了,這皇上的名字是直呼不得的,就算是皇上寵您,也不能壞了這規矩不是?"

"誰說他寵我了,我看他巴不得再拉我去打上個幾十大板呢!"誰叫南宮鈺每次見到她就像追債鬼一樣冰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