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不再說話,自己不是一個足夠自私得人。有些頭疼。
蓉蓉又興奮的叫道:“啊!晉陽,我幫你報名參加文學大獎賽了。”
晉陽一臉吃驚:“你怎麼不經過我同意呢?”
蓉蓉一副了然的表情,“我見你櫃子裏的毛筆字了,寫的很棒啊!”
晉陽有些臉色冷然了幾分,蓉蓉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小聲嘟噥著:“就是寫的很棒的,而且名單已經上交了,不能再棄權了。五天後,就要交作品了。”說完,一點底氣也沒有了。不時看向智美求助。
晉陽靜下心思,不再說話。這可怎麼辦,自己可沒有想過要出什麼風頭,她知道憑她拿出那手和父皇如出一轍的字,不得獎是假的。想著貴為公主時,什麼不會,什麼不學。她沒有傻乎乎的拿出來炫耀。因為這樣就不合乎常理了,不是嗎?
既然已經這樣,天意難違。
看著晉陽不再陰沉著臉。蓉蓉才恢複剛才大咧咧的樣子。“沒事的。你一定會拿獎的。”
是,自己怎麼可能猜不到結果。這是誰的字體,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唐太宗。多少大臣都辨不出真假,何況是在這千年後的今天,更具意義。
沒有辦法,晉陽放學就趕著回宿舍琢磨,練習。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出了作品。裱好的紙,上麵寫著一首詩,是一位和九哥同名的女子寫的。她們曾是一個時空的。卻陰差陽錯,晉陽來到這,不然,晉陽想如果自己活著也要去拜訪這女子。史載,美姿容,神情蕭散。專心翰墨,善彈琴,尤工格律。怎能不令人前往。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人生的真相其實正是如此酷烈而蒼茫吧。生命盛衰不定,繁華靡麗轉瞬凋零。曾經的最愛亦有可能變成一生的最痛,曾經纏綿相許,轉眼形同陌路。而愛與恨,往往隻有一線之隔。
這剩下的幾天晉陽靜候佳音。是的。她有信心。
公布結果那天,數蓉蓉高興。她興奮的穿梭於各個作品其間。
奇怪,沒有那副字。晉陽眼皮咚咚的跳著。她快步穿梭於作品中,找了不下7遍,她才真的確定,自己的作品不見了。這不是重要的,因為在場地的角落,擺放著她的“作品”硬幣書法,隻是鼓勵獎。她覺得心突突的跳著。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晉陽看著蓉蓉和智美,有些傷神,不可能是她們吧?可是又有誰摸過自己的作品。誰又有這個機會。那都不重要了。她覺得好累。自己全心全意,做到對每個人友好,還是有人看不慣她嗎?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報名不是自己的主意。作品也盡力了。還不夠。
她搖搖頭,神情漠然。舉步回宿舍。
曼麗在宿舍睡的香甜,是她嗎?晉陽不敢確定,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招惹她。
突然,手機鈴聲大作,一個陌生號碼。
“喂。”晉陽聲音盡顯疲憊。
“為了一幅字。至於?”好聽的磁性聲音。晉陽感覺血管突突的蹦著,陸昕,是他的聲音沒錯。陸昕的聲音充滿笑意,“你出來,我有東西給你。校門口。”說完掛了電話。
晉陽有些迷茫,為了那晚上自己的話,陸昕沒這麼小心眼吧。想著,到了門口,沒有一個人。她有種殺人的衝動。
“怎麼一臉凶惡?”,眼前的車窗搖下,一張俊俏的臉。陸昕,又開口,“上車。”
“你想怎樣。你心眼還真比針眼大。”晉陽沒有好臉色。
陸昕也不說話,笑的很凶,突然,開了車門,把晉陽拽了進去,臉就在眼前,鼻子快要碰在一起,晉陽心咚咚的跳著。陸昕冷笑,”我在你心中是那種人?嗯?”這一生嗯頗有氣勢,晉陽開始懷疑,他怎麼知道那副字的?
車還在原地,陸昕拿出手機,示意晉陽,晉陽隻覺得渾身冰涼。那是一個背影,手裏拿著她的字,撕的頗具快意。陸昕還是笑著,“我正好看見。而且,還有這個。”說完,手心裏還有小片的紙,是印章。
這句話也就解釋了陸昕知道這件事的原因。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跟自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不知道是因為想起了晉陽的哪一種表情,就很愉悅。是那個鬼臉。還是撇嘴學他的樣子。他忘了。
他知道,他對晉陽已經不僅僅是感興趣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