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暈沉沉的。好想醒來可以看到父皇和皇兄著急臉龐,這樣我就不會再害怕。抬抬眼皮,我睜開了眼,父皇和皇兄居然沒有在,我睜大了眼睛,屋子裏沒有一個人。對,屋子?這是什麼地方呢,雪白雪白的。床上的被褥也是白的。阿?我身上穿的是什麼?藍色白色相間的裏衣。也或許不叫裏衣。我想召喚宮女,可是嗓子很痛。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算了,也許是父皇和皇兄給我找了一個奇怪的郎中吧,才會住在這樣奇怪的地方。宮裏的太醫在為我看病時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總是勸父皇,自己身子骨不好,不怪他們。想著,也許再睜開眼就能見到父皇和皇兄守在床前了。迷迷糊糊的我又睡著了。
...咦,誰在我的宮裏哭阿,我進門,看見屋裏跪著好多宮女太監,父皇和皇兄守在床前,哼,我醒來的時看不見你們,原來是來看別人了。我來到床前。“啊——”大聲尖叫。床上的人怎麼和我長的一樣。可是父皇和皇兄卻對著她喊她兕子,這是怎麼回事?我大聲的叫父皇,父皇卻好像看不見我的樣子。這是什麼情況?我跑出門外,不停的跑,不小心摔倒了地上...
“陽陽,陽陽,做惡夢了?陽陽,醒醒。”好像有人在叫我,卻又不是,父皇雖封我晉陽公主,卻總是和皇兄親切的喊我兕子,這是他們給我起的小名。那麼誰這麼大的膽子,敢這樣喊,我睜開眼,還是沒有父皇和皇兄的半點影子,可是剛才做的夢真的嚇壞了我。為什麼看不到他們。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是誰?他的頭發為什麼那麼短,還有他身上穿的是什麼?看我睜開眼,他高興的喊:“陽陽,寶貝女兒,終於醒了,嚇壞爸爸了。”他居然冒充我的父皇,“我想喊人,無奈嘴唇幹澀,他看了,拍拍我,“先躺著,我去叫醫生。”
醫生?是什麼?是太醫嗎?難道父皇真的給我找到了能治好病的地方?可是這裏好像離中原好遠,他為什麼說我是他女兒,為什麼他頭發那麼短,沒有人說他不孝嗎,那都是受之父母阿。
還穿著奇怪的衣服。她想不通阿。
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過了一刻的樣子,那個男人領著一位更老的男人走進了房間,連門都是那麼奇怪,隻有一扇,...那位老先生就是他嘴裏的醫生嗎?看他走到床前,我伸出胳膊準備讓他把脈,可是我很想尖叫,為什麼我的手這麼小,縮水了似的。我掐了掐自己終於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和無助,“啊——”一聲尖叫又暈了過去。
“陽陽,你怎麼了?”中年男人喊著,見女兒暈了過去,又叫著自己的好友,W市中心醫院的院長——林成。
“晉遠,你先別著急,讓我在給你這寶貝女兒檢查一下,在我的醫院,你還不放心嘛。不過陽陽倒是挺堅強的,這孩子,就是以後可不能學習跳舞和做劇烈運動了。可惜了,才八歲。”
“林院長,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晉遠說罷看向正準備推出去做檢查的女兒,“陽陽,要好起來阿。讓你死去的媽媽也好放心啊,我已經失去你媽,不能再失去你了。”
“晉遠,人死不能複生,肇事司機找到了嗎?一定要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
“警方說已經有了一點線索。我就是希望陽陽好起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嗯。這就好。陽陽你放心。我會努力讓她恢複最佳狀態的。”
說罷,林成隨護士出去做檢查了。
晉遠站在窗前,想起了七天前的那場車禍,當時自己的妻子帶著自己的女兒乘出租車去遊樂園,結果路上發生了不幸。出租車的司機和妻子搶救無效被推入了太平間,而陽陽被她偉大的母親緊緊的護在懷裏,隻是腿受到了嚴損,隻怕以後不能再跳舞,跑步,正常走路倒是沒什麼問題。沒事就好,他不敢想要是沒有了陽陽,自己恐怕就隨妻子去了吧。
“靜兒,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護我們的女兒早點好起來。”晉遠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