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點點頭。
將士這會也不敢和清荷開玩笑了,隻能是上前,將清荷的手跟著抓到了後麵,“對不起,清荷姑娘,這是規矩,而我必須要這般做。”
清荷搖頭,這雙眼內還是有幾分的擔憂。“能不能麻煩大哥,帶我給娘娘帶上一句話兒。”
將士不忍心地看向了清荷。
這清荷平日裏和他們的關係都還不錯。
現在清荷的生死未卜,他們作為清荷的半個朋友,應該幫忙。
“行。”
清荷雙眼內浮現著淚光,梗咽地說道:“就和娘娘說,清荷可能沒有辦法伺候娘娘,願娘娘能夠開心,一生平順。”
半個時辰後,這話被傳入到了納蘭靜的耳邊。
納蘭靜穿著這單薄的衣裳,當聽見這站在門口,隔著門傳話的侍衛,臉色比這宣紙還要蒼白。
清荷是納蘭靜最是放心不下的存在。
現在清荷因為涉及到將外人帶入皇宮之內,這事她無論如何都要去解決,她胡亂地穿著繡花鞋,披著外衣,便走了出來。
“哢吱哢吱。”
當木門被打開。
侍衛低頭,不敢看向納蘭靜。
納蘭靜這會匆匆地走了出來,卻突然之間意識到了,再次停下腳步,望向了侍衛,“等等,現在清荷身在何處?”
“根據律法,清荷應該是在天牢內,不過,清荷是皇後娘娘的親信,皇上得知之後,讓人將清荷帶去了金鑾殿。”
金鑾殿上,審清荷?
即便是按照律法來說,這清荷都是不符合任何的規矩的。
納蘭靜在聽完之後,麵容僵硬。
她太清楚,自打那事發生之後,她就沒有再去過金鑾殿上。
今日為了清荷,她必須要去一趟。
她不想要身邊的人再出現任何的意外了。
她匆匆走去。
可侍衛卻輕聲說道:“娘娘,這夜已深了,不如明日在去?”
納蘭靜站直身子,雙眼內滿是憂慮。
這會望向侍衛的雙眼內,都帶著幾分的凝重。
“我現在就這般不願離去,若是清荷出任何意外,你擔得起?”
納蘭靜很難想象,在這個關鍵時候,要是在失去清荷,對她來說,這無疑是人生之中最大的打擊了。
她不想要讓這樣的生活,再次出現在她的生命之中。
侍衛沉默了會,嚇得不敢在多說任何一句言語。
納蘭靜甩著衣袖,快步走出了這一座公主殿。
剛走出來,這雷聲響起。
白色的電也從天際邊飛過。
這讓她站穩住身子,嚇得雙手捂著耳朵。
她的臉色極為的蒼白。
那一晚的記憶,就好像是這排山倒海似得,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這讓她根本就無法忘記這過去的種種。
為什麼她還要變得這般痛苦呢。
“啊啊啊。”
仰天長笑的納蘭靜,讓跟在納蘭靜身後的侍衛,也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全身跟著發著抖,有那麼點不敢看向納蘭靜的麵容。
這皇後娘娘是瘋了麼?
雨水一點點地砸了下來。
將納蘭靜這單薄的衣裳給淋濕。
納蘭靜越發覺得想笑。
她突然有點害怕,去金鑾殿那邊了。
那會也是這般。
她擔心葉傾禹出事,趕了過去,卻剛好看見葉傾禹刺殺了她的母後,這樣的血海深仇,她該如何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