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瘋了,你明知道,任溫昀身後代表的,乃是夏陽國最有勢力的國師,若是在這件事情上得罪國師,你後期登基也師出無名,會以亂臣賊子之名,被夏陽人所不齒。”
玉堇年認識葉傾禹這麼多年,他還從來都沒有看見過,葉傾禹會這麼在乎過誰,這納蘭靜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存在。
葉傾禹見任溫昀轉身離開,他這才收回視線,對上玉堇年那擔憂的目光,悠悠地說道:“我不在乎。”
“若是那人知道,肯定...”玉堇年輕輕歎氣。
看見自己好友搞成現在這般模樣,他何嚐不無奈呢?
當初他提前的布局,就是一種決策上的失敗。
葉傾禹抬起手來,露出手背,示意玉堇年莫要在說了:“我心意已決,那事你安排得怎樣了?”
玉堇年微微歎氣。
葉傾禹的心如磐石般,很難動搖。
“已經布置好了,任家老頭現在從幽州回來,手裏拿著任溫昀不能和納蘭靜成親的折子,這事你就放心吧,他們肯定成親不了。”
葉傾禹點點頭,回頭俯視著比自己矮一點的玉堇年。
“你辦事,我放心。”
這六字之言,是最讓玉堇年最無奈的。
葉傾禹是說一不二之人,現在能夠這般說,隻怕陰星,陽星要生生世世地糾纏在一起:“但願多年後,你不會後悔當初這個決定。”
失去了國師的幫忙,這就意味著:葉傾禹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才能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可為了納蘭靜真的值得麼?
納蘭靜那單純的笑聲,猶如這繞梁般緩緩地傳入葉傾禹的耳中,那胖嘟嘟的麵容,卻有著比任何人都要堅定的心。
不知道為何,葉傾禹那漸漸感覺到冰冷的經脈,在這一瞬間也活絡起來,“絕不後悔,若是不做,此生抱憾。”
葉傾禹將這話都說道這個地步了,玉堇年即便是有千言萬語,最終也是化為了一聲歎氣。
“葉傾禹?葉傾禹?”
納蘭靜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葉傾禹剛還嚴肅的模樣,在聽見納蘭靜的聲音後,連看玉堇年一眼都不曾,便快步離開,“各自都散了。”
著急忙慌的樣子,讓玉堇年的心跟著握緊。
他最是清楚,那人是怎樣的性格。
若是葉傾禹將身心都放在了納蘭靜身上,隻怕那人絕對不肯罷休。
到時候這內外的壓力,都足以讓葉傾禹懷疑起所謂人生。
納蘭靜到底是有怎樣的魅力,能讓葉傾禹做到這個地步呢?
玉堇年回過身,打算朝著相反方向離開,卻感覺到脖子被抵著柔軟的毛筆,鼻梁內傳來淡淡的香味。
是她來了。“嗬嗬,我就知道你還在想我。”
這擁有壞笑的男子,看起來就和葉傾禹有所不同。
慕容樺也不知怎麼了,就是很看不慣對方,手中的毛筆更是抵著他的脖子,在其耳邊說著,同時壓低聲音。“想要活命,就將手中的畫顏扇交給我。”
“不給!”玉堇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