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為了她,葉傾禹焉能會進來大牢內受罪呢。
“葉傾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葉傾禹低下頭,掩飾眼眸中複雜的含義,因為全身上傳來的疼痛,他依靠在了牢房的圍欄上,“公主,從我第一天成為你的保鏢,和減肥教練時,我就曾對你說過,即便發生了任何事情,我都在你身邊。”
這樣的誓言,讓夏陽公主納蘭靜流下了淚水,“你放心,即便是我拚盡全力,也會將你從大牢內救出來。”
“公主,你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葉傾禹嗬嗬地笑著,對夏陽公主現在的保證,沒有任何的相信。
夏陽公主納蘭靜也知道,現在他們身處大牢內,即便是多說了誓言,依然極為的蒼白無力,但願皇姐能想到,將他們二人救出去的辦法。
“葉傾禹,你為什麼要說,你也有殺害宗人令?”她想要嚐試去解釋,葉傾禹的做法,卻始終沒有找到更合適的說明。
葉傾禹感覺到,手臂上的鮮血,不斷地往外流,疼得蹙緊雙眉,現在又聽見夏陽公主納蘭靜的疑惑,“公主,你現在離我這麼遠,怎麼聽得見我說的話呢?”
夏陽公主納蘭靜順著葉傾禹的方向看了過去,卻發現葉傾禹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小聲,可能是因為葉傾禹流了太多的鮮血。
她是現代人,從沒有不在乎過什麼男女大防,來到葉傾禹的跟前,將這手帕抽出來,示意葉傾禹將受傷的手伸出來,“葉傾禹,我幫你包紮。”
葉傾禹依然背對著夏陽公主納蘭靜,後背上的鮮血,也染上了木棒,即便這樣,他都堅持地說道:“您是千金之軀,我乃是一介平民,焉能得到您的幫助。”
“不要胡說八道,在我眼裏,沒有那麼多的尊卑。”夏陽公主納蘭靜自學過護理學,很清楚葉傾禹現在傷到的地方,乃是手腕處的血管。
若現在不包紮,等會傷勢會嚴重的。
那到時候即便是華佗在世,也沒有辦法將葉傾禹救回來。
今兒不管葉傾禹是怎麼想的,可葉傾禹確實在她遇到危險時,並未自個兒離開,而是留下和她麵對。
對於她來說,這就是第一份在古代所接受到的友情,現在怎麼能任由葉傾禹就這般去了。
葉傾禹在夏陽公主納蘭靜的再三堅持下,還是移動身子,將手臂伸了出去,任由夏陽公主納蘭靜包紮,“公主變得好奇怪。”
“嗯?”夏陽公主納蘭靜專注於葉傾禹手臂上的傷口,用手帕把其包紮著,在聽見葉傾禹的言語,這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可她還是很快地穩住自個兒了,“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隻是看在你明明可以隨著皇姐離開,卻留下來陪著我,所以才幫你的。”
葉傾禹輕笑出聲,探頭,那猶如星辰般好看的眼眸,隨之泛起了光輝,“公主,謝謝你的不離不棄。”
夏陽公主納蘭靜對上葉傾禹的眼眸,心有那麼一瞬間,被溫熱的雙手焐熱,霞雲也隨之浮現在臉頰上,正打算說點什麼,便看見葉傾禹暈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