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幾日,阮蘇棠的身體也好了起來。可是,蘇蓉不放心她,卻偏偏說什麼要去涼山寺給她祈福。這不提不打緊,一提起來卻將阮蘇棠嚇得麵色全無。
因為,前世,她的母親就是去涼山寺祈福回來的路上摔死了。
可是前世的這個時候,她的娘還沒有提起要去涼山寺的事,現在,卻提前了!這怎麼能不叫阮蘇棠暗自心驚!
“娘???女兒身體好的很,哪裏需要去祈福?您就不必為女兒操心了!我已經好很多了,您呀,就好好在家裏歇著吧!”阮蘇棠見母親打點著去上山祈福的東西,不禁從床上坐起。
“哎~,你這丫頭,胡亂說些什麼?你不知那日摔了一跤流了多少血,大夫當時搖頭歎息,說你這以後怕是要傷著腦子。如今,你完完全全好了起來,娘啊,一定要好好感謝佛祖,讓我的棠兒傷都好了。”說著,蘇蓉雙手合十拜了拜天,很是虔誠。
見她娘如此執著,阮蘇棠不禁頭疼,再次勸說起來:“娘,您真的不用去,女兒真的好了!您就不要去了!”
蘇蓉奇怪的看了阮蘇棠一眼,心裏默默念道:“該不是這丫頭真的腦子壞了?
不行!看來這涼山寺是非去不可了!”想著手裏收拾東西的動作不由快了幾分,也不理會阮蘇棠自己在那一廂情願的勸著。
見她娘這樣,阮蘇棠心裏不由明白了幾分,她娘肯定是把那大夫的話放在了心上。這會兒指不定在心裏怎麼想自己呢!
當下腦筋一轉,“娘,要不女兒和你一起去吧!”說著,掀起被子就下了床。
一聽她這話,蘇蓉立馬放下手中東西,過來就推阮蘇棠退回床邊,“喲,我的傻姑娘,你就回床歇著吧你!”
“哎呀,娘,女兒真的好了!再說,您是為女兒祈福,女兒要是不去,怎麼能顯得女兒對佛祖的一片誠心!你看,我能蹦,能跳!這不都好了嘛!”說話間,阮蘇棠轉了一圈,還向蘇蓉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蘇蓉見她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想著她最近也在家裏悶了不少時日,再想想她說的話,也覺得有理,便點點頭:“恩,棠兒說的也對!那你就好好收拾一下,為娘等你片刻。”
見蘇蓉答應了,阮蘇棠的心稍稍定了下來。既然,她能和她娘一起去,那麼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隻要凡事小心,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洛水村離涼山寺來回需要兩個時辰,需要租輛驢車,卻讓阮蘇棠暗自叫苦。前世,沈家是京城大戶人家,自從阮蘇棠入沈府後,出門就沒坐過馬車,驢車啥的,都是舒服之極的轎子,將她本就嬌柔的身子養的更加嬌柔。
現在,卻要叫她坐那顛簸的驢車,真真是叫她頭疼。
想要租頂轎子來坐,可是不說洛水村沒轎子可租,就是有轎子可租,她娘也不會租的,要知道她娘可是很會精打細算的。
她爹阮子明是個讀書人,可是,考了幾次也沒考上秀才,隻得棄筆從農,下地種田。好在,她爹是個利索的人,家裏做的田地也夠家裏人生活。可是她娘,就是精打細算,不會亂花一分冤枉錢。
與村子裏趕驢車的劉大爺討價還價說了半天,她娘才將價格定了下來。劉大爺滿臉不情願趕著驢車,嘴裏還說著:“阮家嫂子,你呀,真會還價,這去一趟涼山寺最起碼得十五枚銅錢,你偏要給十枚銅錢,我可是虧大嘍。”
“劉大爺,瞧您說的,這左右鄰居的,還什麼虧不虧的!回頭,叫你上我們家吃一頓,讓我當家的好好陪你喝幾杯!”她娘利索的上了車,回頭拉著阮蘇棠上了車,嘴裏還不忘獻人情。
“好,好,好,喝幾杯就喝幾杯!阮家嫂子和蘇棠小丫頭你兩坐好啊,走嘍~”劉大爺一揚鞭,驢車緩緩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