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婉看到了，衛寒眸也閃了閃，沒有回答他，隻是道：“斯總好興致，怎麼？這是要去哪裏嗎？”
他說著掃了一圈四周，示意斯羅是不是要去哪裏，不然怎麼來機場了呢？
至於斯羅眼中的複雜，讓衛寒更抱緊了澄寶寶。
那抹複雜在二年前，在斯羅的眼中他和衛婉都看到過，這抹複雜代表了什麼？為什麼會複雜？
衛婉和衛寒的心中此時同時想到了一個孩子。
韓微生下的孩子，應該有四歲了……
據齊風說，那是斯羅的孩子，他知道了嗎？或許知道了，但是他似乎並不想承認，沒有聽說他向齊風要回孩子，還是他一直不曾知道，他當了父親，有了孩子？
“我是來接你們的，聽說你們回國了，特意為了你們來的。”
接他們？特意為他們來？
斯羅還是笑，魔魅的眼掃過衛婉，掃過澄寶寶。
“寶寶你叫什麼？告訴叔叔好不好？”他後來這一句竟是直接問澄寶寶，澄寶寶此時也把那雙一直骨轆轆轉動好奇的黑色大眼晴望向斯羅，天真不知危險，也不害怕，大膽的盯著他，不知是他太俊美，俊美的澄寶寶眼中的好奇越來越多，加上他坐下的輪椅，澄寶寶忽然伸出手要他抱：“我叫澄寶寶，叔叔，抱抱。”
奶聲奶聲糯糯的小女聲簡直可以讓最硬最冷的人心中融化。
斯羅的眼中那抹複雜更多，那魔魅的笑淡了淡：“到叔叔這裏來……”
他伸出手，等著。
“斯總。”衛寒抱著寶寶，不顧寶寶想要跳下去，皺起了眉，想說什麼。
“衛總在害怕什麼，怕我把她吃了？我又不是怪獸，你們不用怕，我隻是看到寶寶有些喜歡，想要抱一下而已。”斯羅笑著看了衛寒一眼，衛婉一眼，表情頗為真誠。
“叔叔，抱……”而澄寶寶已是迫不及待，咯咯笑著又甜又天真，想要下去，衝向斯羅了。
真是大膽不怕生的丫頭。
連斯羅也……
衛婉突然好笑，緊繃的身體也鬆了鬆。
衛寒看了衛婉一眼，見她點了點頭，他的眸光閃了閃，也放開了澄寶寶。
“叔叔，抱。”澄寶寶立馬糯糯的叫著可愛的小身子就衝向了斯羅。
衛婉意外的看到斯羅臉上的笑有些不同。
與以往不同。
好像是澄寶寶帶來了。
斯羅把寶貝抱在了懷裏，不知道為什麼，眼中竟有些寵愛一閃而過，讓衛婉疑是幻覺，他眸斂起看著寶寶，看著寶寶可愛天真的小臉蛋，不知道在想什麼。
衛婉有些擔心，可是接下來並沒有發生什麼。
反而是澄寶寶大大的笑著，在斯羅的懷裏仰著小臉蛋咯咯笑，看著斯羅那張臉，標準的小花癡，才二歲半三歲啊！
衛婉鬆了口氣。
這邊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林蘇和左司……
兩人從看到對方開始，一個本來大大咧咧嬉笑怒罵的人陡然沉寂下去，另一個冷漠冷淡的臉變得更加的冷更加的漠然，可是那沉寂和漠然裏又夾帶著一些複雜在湧動。
兩人沒有人說話。
都看著對方。
直直的看著。
好像這世界上真的就隻有對麵那一個人。
良久後……
在澄寶寶的咯咯天真的笑聲裏，林蘇開了口：“你還好嗎？”
她聽衛婉說過，是左司幫衛婉逃出斯羅的手。
“嗯，你呢？”左司也開口。
“我也是。”
千篇一律久別重遇的問侯，陌生疏遠，想要說什麼，張開口，卻沒有要說的。
分離得太久，又是兩年的不見。
還有什麼可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