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夢想,我想永遠,永遠走不出自己編排的童話,我不是個幻想瘋子.隻是有點厭世,有一點就那麼一點.我有許多為奮鬥而活著的理由,但多數不是完整的.我在畏懼死亡,我害怕痛苦.上帝不那麼認為,是超脫嗎?我不想,所以心中一遍幻想,有一遍描刻,有一段刻骨銘心……隻屬於原來,是我的花火祭.
為愛而生嗎?時至今日我生命中的愛都少的可憐,我不會要求什麼,因為我知道自己還有心跳已是我母親對我最大限度的關愛.
第一次見到那女人是在我哥的婚禮上,素白色的婚紗裹在她窈窕的身材上,她是新娘,今晚最幸福的女人.
她笑的很開心,但不是發自內心,我的直覺告訴我的.冷眼看了看周圍,熱鬧的氣氛與我格格不入,一切都與我無關.我討厭這裏,隻想逃開.
“植銘,對嗎?”那女人微笑著看著我。
我抿了抿嘴,不想答理她。
她沒在意接著說道“我是你嫂子,我叫李曲婷。”
巴結小姑子?對我?沒這個必要。“嗯。”我轉身要走.
“等一下,爸要你過去.”說完就牽著我的手,拉起我向包廂走去.這女人怎麼能自說自話.我動了動,她卻抓得更緊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正位的男人叫道“爸。”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惡厭的看了我一眼,哦,那是我後媽,不,我才是私生子
“你到哪去了!不知道你哥結婚嗎!”男人怒道。
“對不起。”我平靜的說道
“哼,故意的吧,和你那死去的媽一樣沒教養。”後媽說道
我想笑,教養嗎?你自己有麼?我討厭別人這樣說我媽媽更何況她已經死了!我咬緊了下唇,一字不發。
“怎麼?不服氣啊,你媽就是賤,死了也一樣。”後媽刻薄的說道
我不在乎她當著多少人的麵說什麼,但不能侮辱我媽媽。
“住口!”我低吼道
“葉國安,你看到了吧,你女兒就是這樣對我的,目無尊長!”那女人不依不饒的喊道。
“植銘,向你媽媽道歉。”父親說道
我倔強的仰起了頭冷冷的看著他們吐出了兩個字“不要。”
啪!一陣頭暈目眩,右臉火辣辣的疼。
父親氣憤的看著我揚了揚手掌“道歉!”
嘴裏一股血惺味湧了出來,我咧開嘴笑了,血水從嘴中流出,散落在白色的地磚上,極端的顏色。包廂裏很靜,後媽皺著眉頭,咂了咂嘴說道“真晦氣!”我笑的很難看吧。苦,心裏好累.放了我吧,我不想這樣活著,我不想尊嚴一次次被踐踏,不想自己每一次微弱的反駁都遭來一頓毒打.
我笑著搖了搖頭,打開了門跑了出了酒店.原來外麵下雨了.燈火通明的城市被夜籠罩著,黑夜中的大雨洗禮著這座城市,也淋濕了我,臉不再發熱了.細細梭梭的雨打在身上,我知道沒有人會來找我,可有可無嗎?這個詞用在我身上恰如其分吧,所以我可以失蹤一整夜,壞孩子玩的遊戲.
雨,還沒有要停的意思.我在大街上遊蕩著,我不想回去那不是我的家,那是一棟冰冷的房子,是撒旦在人間的落腳點.毫無親情可言,隻有世上最低俗的施舍還摻雜著惡毒的語言和惡厭,摒棄的眼神,好像我走進這個家庭就為了贖罪,隻因為我媽媽是這個家庭的第三者,我是我父親的私生女.可隻是她一個人的錯麼,可有多少人知道她背後流了多少淚,隻有我知道,就夠了!
好冷,我哆嗦了一下,放慢了步伐.
“植銘,植銘!是你麼?植銘.”人的一生有多種巧合,我們無從去判斷它的喜悲,當很多年過去,欣然接受便成了我們給自己最坦然的理由。
我停了下來,轉過身去就看見一個人向我跑來,黑暗中的一抹白色,顯得格外紮眼,我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在下一刻我整個身體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渾身被雨水澆透了,濕漉漉的,她抱著我好像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我皺了皺眉,早就不習慣這樣的擁抱了。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她.
“別碰我.”我朝她喊道,我知道自己的聲音細不可聞,但還是要說。頭很暈,我努力讓自己站穩,站好。我不想在任何人麵前倒下,因為這是我,我的自尊。
我強撐著身體,可還是不受控製的倒下了,閉上了沉重的雙眼……
……“嗚…你,你不要走,別走…”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拉著另一個女孩抽噎著,女孩看著眼前哭得稀裏嘩啦的小人兒,皺了皺眉頭,任由她拉著,眼看一條透明的液體塊滴到袖子上了,猛地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