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烈日當空,天氣悶熱。
北寧國的都城盛京,街道寬廣,道路整齊。道路兩旁,高樓商鋪林立,行人絡繹不絕。車如流水,馬像遊龍。城門旁的龍骨水車,流水潺潺,更是給行人帶來一絲舒爽之意。盛京果真是政治經濟軍事中心,一派繁華盛世的景象。
……
丞相府,正紅朱漆大門大開,門前兩座威武的麒麟瑞獸分立兩邊,身著淺青色侍衛服的護衛站立在門前兩側,威武氣派。
大片的琉璃瓦,圍合著中庭整個屋簷,在陽光下放射出美麗的光彩。
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映在冬青樹油亮亮的葉林之中;假山怪石,華紜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
“路樹蔭濃夏日長,樓台倒影入池塘。水精簾動微風起,出水芙蓉一院香。”隻見一個美麗少女獨坐窗前,吟詠這夏日的好景象。
她膚如凝脂,青絲如墨眉如黛。體態輕盈,嬌柔婉約。身著白色繡著水芙蓉的碧霞羅,迤邐拖地紗裙,手挽杞羅翠軟紗。花容月貌出水芙蓉,正是盛京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玉瑾柔。
“呼,呼嚕……”與此同時,丞相府一個偏僻的院落裏傳出了有節奏的呼嚕聲。
此時正值晌午,太陽火辣辣的照下來,映紅了一個清幽雅致的院子,黑楠木的牌匾上寫著秀氣的且芳院三個字。灰色的院牆裏,東廂房一叢湘妃竹,西牆邊十幾盆含苞待放的金英,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下,更覺得小院寧靜美好。
但是,此刻屋內的氣氛卻不怎麼美好。
屋內寬敞整潔,擺設簡單。一張碩大的長形木桌立於堂前,占了大半空間。一個古玩架,架上放著的也不是什麼奇珍,隻是幾個酒瓶。翠竹搖曳的屏風後還有一張紅木圓桌,窗邊放著把湘妃椅,翻著一本雜書和幾張廢紙。
此時,影雲正站在那裏,她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肌膚非常嬌嫩,一張清瘦瓜子臉,紮著兩個蓬鬆的雙環髻,明亮的眼睛正看向紅木大床。床邊坐著一個與她九分九像的丫鬟,卻是她的妹妹影彩。比她多了幾分可愛,也少了幾分沉穩。
“大小姐,起床了,咱們不是說好了,今日要出門嗎?”坐在床邊的影彩奮力地叫著起,就差揪著床上之人的耳朵喊了,可是床上之人依然紋絲不動。
水藍色的碧謅垂在紅木大床,床上側臥的女子,一襲冰藍色素軟錦睡袍,寬鬆的披在身上。她身姿修長,肌膚如蜜色,五官清秀,可惜卻相貌平平。她,就是人稱盛京第一紈絝女的玉漠齊。
影彩見此直接對著玉漠齊的臉上手了,一盞茶後,“嗯?”玉漠齊慵懶的應了一聲,剛剛蘇醒的眼中沒有一絲茫然。
她剛剛夢到了曾經工作過的那家醫院。
前世她是一名醫生,作為醫生,她時刻為病人著想,千方百計的為病人解除病痛。救死扶傷,實行社會主義的人道主義,完全對得起這個高尚的職業。
曾經,她聽一個同事說過,祖宗十八代缺德事做多了,穿越成天朝的女人,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委屈著自己的心,敬慎著父親的心,得到丈夫的心。二就是順應著時代潮流被各種女人和後院搞死。以前,她覺得那位同事該去看精神科,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世界大了,什麼事都有。
她的前世也叫玉漠齊,不過還有一個稱號,暗一。這兩個名字都是撿她回去的殺手組織老大取的,而她的穿越或許也與這位老大有關。生前,最後一個任務,是去r國盜取一件核心機密情報,她用了很長的時間和精力,去做這個任務。等到東西交到他手上後,在回家的路上,因為突然的暈眩而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