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峰之巔,白霧繚繞,一抹纖細的身影不停的揮動著手臂,清秀的麵龐露出一絲哀愁,清澈的雙眸不停的張望著,突然雲霧散開,眼前的開闊讓女子驚呆了,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來形容也不為過吧。
隻是……
女子雙腿發抖,仰天長嘯,誰來救救她,她恐高啊……
白衣飄飄,如墨的長發隨風飄起,如仙女般,絕美的麵容有些慘白,一雙鳳眸流露出深深的絕望,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步一步走著。
看到來人,女子雖然有些驚愕可是更多的是興奮,終於看到活人了,看來她命不該絕啊,積極的伸出手,可是,好像美女沒有理她哎,因為她直接忽視了她,往前走去,女子有些氣憤,果然,美女的眼睛都是長在頭頂的……
白衣女子眼眸輕輕的閉上,突然一個縱身……
“不——”
朦朧中,一個不明物體彈坐起身,淩亂的秀發遮住了半張臉,隱約可以看到細密的汗珠布滿額頭,一雙靈動的大眼四周環顧,半晌才深深吸了口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天哪,怎麼又做了這個夢,淩樂樂煩躁的搓揉著本就淩亂的秀發,這個夢已經困擾了她二十年了,她本就黯淡的二十五年人生居然被一個夢占據了主導位置,她定是上輩子作孽太多,這輩子還債來了。
自憐自艾的結果是,她又進入了夢鄉
突然床頭的手機亮了起來,響亮的鈴聲讓床上的被子蠕動了一下,一隻白皙的手臂摸索的伸向聲音發源地,迷迷糊糊的放在耳邊:
“喂,朱依依你幹什麼呀?”
“哦,天呐,淩樂樂你是豬嗎?還在睡覺,快給我起床啦,已經八點半了,要遲到啦”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暴吼,迷迷糊糊的某人頓時睡意消了一半,慢悠悠的爬起來,順手抓起床頭的鬧鍾放到眼前,忽然瞳孔放大,扔掉鬧鍾,迅速的衝進洗手間,還不時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吼叫
“啊……八點三十五了”
“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救命啊……”
辦公桌前,一個長相絕美的女子此時正將手機高高舉起,嫌棄的轉過頭,以免被噪音炮彈所擊中
緣分這種東西有時真說不準,淩樂樂與朱依依念的是同一所大學同一個係不同的專業,本是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可是卻因緣巧合被分在同一間宿舍,工作時又恰巧在同一個公司又是同一個辦公室同一個領導。
有時朱依依自己都在懷疑是不是太巧了,還不時拉著淩樂樂訴苦,說是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了她的,這輩子來還的。
淩樂樂好不容易將自己收拾好了,一看手表,八點五十了,真心來不及了,看來今天要一路小跑才行,幸好當初明智,租了一間靠近公司的公寓,走路過去大概十五分鍾的路程,連公車錢都省了,關鍵是,在這個房租貴到爆的黃金地段,居然一個月隻要一千塊,而且還是觀景房呢?
淩樂樂都有些羨慕自己,這種狗屎運居然也會被她踩到。
剛要鎖門卻又想到,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做,立刻折了回去,滿心歡喜的抱起玄關的一張照片親了一口,又像是怕弄髒照片寶貝的擦了擦。
“學長,加油哦”
照片中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下,一個修長的身影靜靜地閉著眼,白皙的皮膚,刀刻般俊朗的麵龐,細碎的發絲隨風微拂,薄薄的唇邊帶著一絲微笑,好似童話裏沉睡的王子在等待著吻醒他的公主。
清晨,公園裏不時有老人紮著馬步,雙臂搖擺打著太極,沿街的商鋪音響扯著嗓子,唱著時下流行的音樂。
此時,人行道上一個紮著馬尾辮,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正不顧形象的跑著,還不時麵部猙獰的揮著手臂大喊著。
“讓開,讓開”
除了幾個外來人員有些好奇的交頭接耳議論著,其他大部分人都選擇視而不見,早早的讓開了道,因為這樣的戲碼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他們已經習慣了。